一處普通的農家院落家中,大人們正在喝酒聊天,小小的孩童則在桌前,耷拉著鼻涕泡兒,看著旁邊的靈位,然后去拉扯家中的大人說道。
“爸爸,太爺爺的照片怎么在發光啊。”
“照片?靈位?太爺爺的靈位發光?我怎么沒看見啊。”
“真的,在發光啊...”
在孩童的眼里,眼前這靈位上掛著的照片,那穿著軍裝英武不凡的男子,正在散發著柔和的藍光。
藍光凝結成光球,正朝著門外飄去。
...
正在喝著悶酒的中年人,爛醉在靈位面前,訴說著工作中遇到的苦悶和不公平。
他很想念小時候,在被父親的大手牽著時,無憂無慮的場景,那時候窮苦,一無所有,卻是那么的幸福。
爛醉之間,他看到了一個模糊的身影正在他旁邊靜靜的聽著他訴苦。
和兒時的時候,一模一樣。
恍惚之間,他看到了一點點的藍光從照片中漂出。
“爸,真的是你嗎?”
...
鬼蜮之外.
莞城城區上演著只有一小部分人能窺到的奇景。
土地,房屋,樹林,柏油路,冒出了點點熒光,藍色的熒光漂浮晃蕩,朝著云麓公園的土地奔襲而去。
鬼蜮之內,身穿各色軍裝的華夏人冒出來,這些人有身穿軍裝的,有身穿警服的,有現代的,有近代的,這些保護著這片土地而犧牲的英魂們,應‘集結號’而來。
大佐召喚的日國殘念應鬼王征召而來,惡風飄揚,與那些英魂相反襯...
時間空間在這一刻仿佛已經不重要了。
此時此刻,言語已經無法形容徐玲玲內心的震撼。
“這...”
她抬起頭來,看著山頭盤坐的道人,肉眼可見的精氣神在他周圍聚斂,雷光普照,居高臨下,宛如神靈一般。
隨即,徐玲玲猛的轉頭看向了大佐,說道:“你已經失敗了,無論是活著的你們,還是死去的你們,都失敗了,為什么就不能安息呢,何必再去侵擾生者的世界。”
大佐沉默,他能召來這些鬼魂,自然是能知道,生者的世界如何。
作為侵略者的他們,已經失敗了。
“我,帶著故鄉的戰士們,來到異國他鄉的土地,他們戰死,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再也,看不到故鄉的櫻花了。”
“生時,我沒辦法帶他們看到櫻花,死后,我想帶他們看看,故鄉的櫻花綻放。”
大佐雙眸的鬼火閃爍,意志也同樣堅定,對于鬼怪而言,想要脫離地縛,那就要有足夠的陰氣,更何況他還有‘宏愿’,要讓這些寇軍魂魄帶回去。
“殺死那個妖道,我要吸干他的精氣神,我要,帶他們回去看故鄉的櫻花!讓他們完完整整的,回到自己的家。”
“侵略者也這么如此的嗎。”徐玲玲相當憤怒:“許多人因為你們的行徑,再也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就算你們回不去,也是自己找的。”
大佐抬起頭來說道:“我,只對我的國家,我的同胞負責。你們,也一樣,只對你們的同胞,負責。”
“立場,水火,不容,只有,再戰一場。”
鬼王大佐雙眸綠火浸染,拔出手中的太刀,這是他們的沖鋒號。
那些鬼魂們在大佐的號令下,瘋狂的突進,手中的槍械,尖刀,利刃,一往無前的咆哮聲,讓他們從異國他鄉踏入到這一片土地里。
百年的戰場,再現與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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