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最后一只鱗虎擊殺,周序便走向鐘虎。
“還活著啊,比上次遇見的要強。”
蹲在鐘虎身邊,他發現對方的眼中有一種想要逃離的感覺。
這是作甚?
他又不吃人。
“對了,還有不好控制的鱗虎嗎?要我幫你嗎?”周序又問道。
“沒,沒有。”鐘虎看著邊上的人,心中有了一種恐懼。
這句話仿佛在告誡他,再控制不住他就該原地上路了。
先前一句話不好控制的話,會為他帶來殺身之禍。
周序看著對方,感覺像落單的野獸那般無助。
四處看了看,周序找到了他的同伴。
隨后過去把鱗虎的尸體拉了過來,然后在鐘虎身邊擺好,頭對著鐘虎。
“你什么修真者?”周序問道。
有同伴在,應該不用那么無助了吧?
“七,七品斗者。”看著周邊有鱗虎的尸首盯著他,他感覺心里壓著巨石。
這人要做什么?
一時間他想起很多關于對方的傳說。
魔道第一,殺人如麻,嗜血如狂,天生魔子。
越想他心中就越發的畏懼,身體無法動彈,甚至有種隨時都會死在這里的感覺。
“七品斗者,很強啊。”周序繼續走著,把周圍的尸體一個個搬過來,擺在鐘虎身邊,讓他伙伴看著他。
也不知道能不能給他帶來些安全感。
“你叫什么名字?”周序又問。
他已經幫忙擺了一邊了,順勢就擺一個圈吧。
“鐘,鐘虎。”鐘虎不敢不回答。
但是看著周圍鱗虎的尸首,他的心愈發的不安。
“修真界宗門那么多,你是哪個門派的?”周序把剩下的鱗虎尸體都搬了過來。
開始一個個擺放。
一家人嘛,最重要的是整整齊齊。
“十二凈堂,虎,虎堂的人。”鐘虎回答。
這個時候他已經被圍住了大半圈,不詳在周圍出現。
他第一次感覺自己身邊的鱗虎,這般催命。
“你們是不是都喜歡養野獸?”周序看著已經趨向平靜的鐘虎問道。
“是,是有點,但,但沒有控制不了的了,不,不會再有了,真的。前輩請相信我,我,我不會撒謊的。”鐘虎極力解釋,聲音都有些顫抖。
周序沒有回答,只是站在原地看著。
此時所有的鱗虎都已經擺放完成,每個地方都有,唯獨對方腳邊有個空缺:
“缺一頭啊。”
說完他抬頭看向鐘虎。
月光下,這般聲音傳來,又恰逢對方望過來,鐘虎心神巨震。
缺,缺一頭?
他不是剛剛可以補上?
這一刻他心中滋生了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懼:
“圣…前,前輩,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一次機會。
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膽大妄為。
以后…不,再也沒有以后了。
前輩,我真的沒有打擾您的意思。”
周序感覺這個人跟三頭犬說的話,怎么那么相似?
不過剛剛一拳沒打死,他確實沒有再動手的想法。
只是身上有好多血跡,秋淺的儲物法寶沒有他的衣服。
下次放兩件進去。
“得去哪里洗一下衣服。”他輕聲自語。
“前,前輩。”這個時候鐘虎拼盡全部力氣半坐了起來:
“我,我可以的,我能幫前輩去掉身上的血跡。
我還有用。”
“可以?”周序有些意外:
“試試。”
聽到這句話,鐘虎感覺自己看到了生的希望,隨后他吐出一口鮮血,不顧一切施展水術法。
這一刻周序看到有水流憑空產生。
術法接觸到他身上的血跡,隨后將血跡清理干凈。
最后落入周邊土中。
做完這些,鐘虎又是一口鮮血吐出,但是他沒在意。
只要沒出錯就好。
“前,前輩,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