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窮酸,不對勁,我怎么感覺有魔氣……”
老讀書人終于放下手中書卷,伸一個懶腰,好整以暇的端起一碗酒,一飲而盡,溫言笑道:“當然有魔氣,否則,憑什么我也要出手。”
“既然如此,那就、與他們好好講一講道理。”
“哈哈哈,講道理這三個字,從你老窮酸口中說出來,我就覺得很舒服,你說這是為什么啊?”
劍修阿飛長身而起,哈哈大笑,一步跨出,便在百十里之外。
對著西北方向,輕松寫意的揮去一劍。
劍如奔雷,排山倒海。
“我只有一劍,不知道,它會不會講道理?”
…………
眼看著劍修阿飛一步踏出,前往西北方向,跟魔族的某些人去‘講道理’了。
老讀書人搖頭苦笑,只好放下手中書卷,再喝一碗酒。
對著北方,他只是溫和的凝視著,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說,就像等待一個雪夜乘興而來的客人,輕輕敲響柴扉的木門。
老家伙對陣老家伙,這就很公平了。
……
一個時辰后,大散關北門緩緩開啟,一彪人馬魚貫而出。
為首的,正是鄭紅袖。
北方邊境鎮守使,大唐斬妖司天階斬妖使,一身紅裝,猶如一團燃燒的火焰,引領一支十萬人族騎兵,直插北方之地。
遠遠的,約莫百十里之外的地平線上,一道黑壓壓的陰影,潮水般滾涌而來。
大地開始微微顫動。
鄭紅袖一聲令下,大軍迅速占領一處相對平緩的坡地,占據地利優勢后,開始列隊、布陣。
一時間,戰場上一片寂靜。
靜的有些虛無。
何長安第一次參與冷兵器時代的陣戰,心中頗為激動,覺得兩只手心里,全都是汗水。
他混在一群兵卒中,穿著普通的衣甲,扛著一面猩紅大旗。
大旗上,繡著一顆斗大的‘唐’字。
鄭紅袖曾交代過,一旦開戰,她若遭遇強大對手,何長安便須暗中出手相助。
否則,他就是一名普通兵卒,扛著一桿大旗,跟隨在鄭紅袖身后,鑿陣就行了。
人族騎兵,對陣鬼族部落的狼騎士,唯一的優勢便是重甲騎兵,幾乎可以橫掃鬼族那些輕騎兵卒。
但劣勢也很明顯,那就是重甲騎兵無法持續作戰,一旦陷入重圍,一個鑿陣被困陷于對方,漫山遍野的狼騎士之中,則兇多吉少。
故而,兩軍對陣,便須一鼓作氣,一鑿而穿。
再一個對鑿,敵軍陣型便會七零八落,后續的輕騎兵、步卒、弓弩手,便有了用武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