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大人?”何長安有些緊張。
阿鐵告誡過何長安,整個寨子里,所有沒娶過男人的‘少女’,基本上如果人家愿意,主動勾搭你,是沒什么大問題發生。
但如果人家娶了男人,就要小心行事,最好提前打聽清楚,自己能不能打過人家的男人……
如果拳頭很硬,這些話都是廢話。
可是有一個人,很危險,一般情況下千萬別去主動招惹,否則,什么時候被割掉耳朵、削掉鼻子,都不知道是誰干的。
那個人,就是祭祀。
整個寨子里,有族長,有村長,有祭祀,聽起來有點亂,但基本上各司其職,每個人有其各自的重要事情。
族長,就是代表巫族,跟外界交流、打架、講道理等的話事人,一般由拳頭最硬、心狠手辣的壞人擔當,比如劍修阿飛、劍修吳勇良,就是這樣的存在。
一般情況,族長都有一個很厲害的名字,讓人一聽就害怕。
而村長,一般由寨子里最年長、最公平、最仁慈的老男人擔當,負責整個寨子的日常狩獵、防守、采摘等活動,相當于生產隊長。
至于祭祀,則必須由寨子里最純潔、最善良、最神秘、最漂亮……的少女擔當,負責與后土娘娘溝通,負責所有的婚喪嫁娶,負責所有人的命名……
總之,除了打架講道理和打獵那些不太重要的雜事,寨子里的其他所有事情,一律歸祭祀管。
“何長安,你縫制的獸皮裙子不錯,很能遮羞,我很滿意,”祭祀大人阿箬盯著何長安,很認真的說道:“但是,你縫制的那些獸皮兜兜,不好。”
“你得重新縫制。”
何長安:“……”
沒有內襯,皮子都沒經過硝制,硬扎扎的,當然不好。
“你翻過戴上,也是可以的……”何長安瞥一眼這位女祭司的胸,挺……還行吧。
“翻過也可以?”
祭司阿箬微微皺眉,側臉思量一陣子,一把扯下‘吊帶馬賽克’,將有毛的一面貼身戴好,順手擠壓數下,臉上露出滿意之色:“嗯,果然可以,比之前的好多了。”
“不過,這樣子不好看,要不……再幫我縫制一件,我兩個一起戴上?”祭祀阿箬說道。
“那樣子……這樣吧,我想辦法重新縫制。”何長安心里嘀咕,這兩個吊帶馬賽克同時戴上,好看是好看,就是有點詭異。
“我得先想辦法找些硝石,將所有的獸皮都硝制柔軟,這樣就可以縫制一些更好的衣服。”何長安思索著,回憶硝制皮子的方法。
“呃、好吧,需要幫忙的話,直接尋我,”祭祀阿箬笑道,“我打發幾個男人去幫忙。”
何長安自是連連答應。
這位女祭司,看著人畜無害,可誰知道她還有什么厲害手段,自己對巫族內部之事,一無所知,可別弄巧成拙讓人家隨手給廢了。
前段時間跟老讀書人他們交往,覺得自己裝著裝著,都快要成為一名君子了。
不料,這才剛換一個環境,來到這法外之地,他一邊假裝自己是個正經人的同時,一邊需要打起精神來,跟這些動不動就幾百歲的‘少女們’交往。
還真有些走鋼絲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