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進了團部,他非露餡不可!
況且,浪子當家,餓死全家!
劉剩可不想因為他分析上的錯誤,害死成百上千的戰友!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來團部,那就還留在二營。不過,現在的二營建制殘了,你也要擔起責任來。”
見劉剩態度很堅決,孔捷也不好勉強:
“這樣吧,你先做個班長,幫助你們連長,把二營的情緒穩定下來。”
這回劉剩磕都沒打,直接立正敬禮:“是,團長!”
劉剩離開以后,孔捷一拳打在桌子上,他再次看了看地圖,喃喃說道:
“這一仗打的真他娘的窩囊!希望劉剩的分析,能讓首長高抬貴手,準許咱老孔留在獨立團戴罪立功!不親手報此仇,我孔捷誓不為人!”
這份地圖、分析、戰報、裝備很快就送到了總部大夏灣。
當彭老總看到獨立團的戰損報告之后,暴跳如雷:
“這兩套鬼子服,就算是小鬼子天皇的壽衣,也不是他孔捷打敗仗的理由!”
氣的來回踱步,彭老總伸出五根手指,聲音又抬高了八分:
“一個團一千多號人,讓幾十個,幾十個鬼子壓著打,還傷亡兩百多人,他孔捷哪有臉說擊斃了五人?”
一把把軍帽摔在桌子上,彭老總幾乎是在怒吼:
“他娘的完全是蠢豬式的指揮!什么鐵團、鋼團,我看就是發面團!去,把孔捷給老子撤了,這樣的團長只配喂牲口!”
傳令兵剛想領命離開,就被左副參謀長攔住了。
左副參謀長對彭老總微微一笑:
“老總啊,您消消氣,我覺得孔捷輸的不冤!”
彭老總一瞪眼:“孔捷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替他這么說話?”
“什么好處都沒有!”
左副參謀長拉著彭老總的手臂,來到桌前,攤開劉剩畫的那張地圖,說道:
“老總,你看,以這股小鬼子的行進路線,他們的作戰意圖完全是沖著咱總部,沖著您來的。他孔捷不過是當了替罪羊!”
“那又怎么樣?”
彭老總雙手撐著桌子,余怒未消:
“一千多號人,讓幾十個人打殘,我帶了這么多年的兵,從來沒見過這么蠢的指揮員!”
“情有可原啊!”
左副參謀長拿起一只戰術手套,說道:
“您看小鬼子的裝備,這跟以往的小鬼子完全不同!就是小鬼子的甲種野戰師團,王牌中的王牌,都沒有這樣的裝備!”
雙手抱胸來回走了兩步,左副參謀長回憶著說道:
“幾年前,我在伏龍芝軍事學院學習的教官尤里,我跟他通信的時候,他曾經提到過,納碎在研制一種新型的特種戰法。
是以小股精銳,通過滲透、突襲,甚至是空降的方式,對敵方的指揮系統進行精確打擊。
這種戰法的訓練十分嚴苛,但戰力卻異常強大,號稱百萬雄獅之中可取上將首級,還能全身而退!
注意,這全身而退追求的是零傷亡!”
說著,左副參謀長晃了晃那只戰術手套:
“這么多年過去了,以納碎的實力以及他們跟小鬼子的交情,我看,他們獨立團遭遇的,十有八九就是這種特種作戰隊!”
彭老總眼中閃過一絲驚駭,他點了點頭說道:
“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他孔捷還不算太蠢,起碼能留下兩套小鬼子的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