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過兄長是星宗弟子罷了,難道他還敢跟我們學宗作對不成?”
荻花題葉悄然靠近聲音源頭,青年高傲的謾罵聲,老者無力的勸阻聲夾雜著少女壓抑的啜泣聲入耳,花不由得皺了皺眉:“學宗弟子風氣已經囂張到這個地步了嗎?”
“如今誰人不知荻花題葉師弟大比奪冠,再加上修真院慘案爆發,這次天元論魁也不過是大比重演罷了?”又是一個男聲響起,卻是高傲間語帶挑撥,“當世七雅你以為是紅假的嗎,論實力,其他三宗如今有資格與我學宗并列嗎,在宗主帶領下,道域唯我學宗獨尊啦!”
耳聞兩位弟子語出驚人,花內心陡然明悟:“學宗獨尊口號已經打出,加之先前有心人宣傳七雅之名,無形將學宗推上風口浪尖。一旦刀宗宗主身亡,且身中陰陽碎骨掌,無疑坐實師尊企圖獨霸道域的野心家身份。”
心知眼前情況肯定在其他地點上演,眼前弟子身份也昭然若揭了,不是瑯函天埋在學宗多年的墨者,就是受墨者煽動的品行不端弟子。
秉寧枉勿縱之心,花已經在他們身上打下必死標簽;受醫者濟世仁心,少年也不忍見眼前父女遭劫;傳昆侖古道熱腸,拔刀相助已成必然,
花心思把定,身形浮現,喝止道:“我學宗何時有這般狂徒?”甫見來人,高瘦弟子猛然一驚:“荻花題葉?你怎么會在這。”
“這么晚了,師兄怎么會在這兒,須知修真院慘案發生不久,學宗未來天元論魁就指望著您呢,”倒是另一身形臃腫弟子較為冷靜,陪笑道,“夜深人靜的,萬一出了什么變故就不好了,其他三宗可都盼著這一天呢?”
后半句貌似關心,實則暗藏殺機。言談間,臃腫青年背后之手給足同伙暗示,尾句剛落,二人一個猛撲,默契強攻少年左右,掌中真氣凝聚,意在突襲。
驚濤拍浪,白云出岫
獨對雙式合擊,一者恍若大河奔流,席卷聲勢奪人心神;一者恰似云霞爭變,銳利寒芒摧人戰意。花冷靜自若,雙掌翻覆間無形力場籠罩,一展太極精義,牽引襲來雙手。
少年氣提、掌出,左啟漫渡深淵,右運煙波浩渺,一會來人。驚濤入深淵,臃腫青年方識眼前素手深不見底,己身功力盡遭吞噬;白云會煙波,高瘦青年頓覺如云掌功忽染陰翳,反噬之下氣血行滯。
一聲清喝,兩儀變轉。左手漫渡忽轉潮變,雄厚掌力層層疊疊,似潮汐無常,襲向來人;右掌浩渺突啟煙云,奇詭真氣影影綽綽,若附骨之疽,纏住對方。
一招過后,惡徒嘔血敗退,少年似松穩立。臃腫青年左臂無力垂下,內中骨骼已被疊加掌勁震碎;高瘦青年也不好過,右臂一股異力盤旋不去,阻斷真氣運行。
“欺凌弱小,抹黑學宗;心無悔意,逼殺同門。”花表面言辭激烈引人注目,實則身后指訣變換,“心廢,膽廢,武格下下,留之何用。”
點三清·開天光·五靈歸宗
清圣道元施展五氣朝元之招,凜凜道華化作結界籠罩三人,護住后方父女,截斷對手退路。“五行結界,今日只有一方能踏出。”話出口,是不同往常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