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一向很親,在長江邦內除了母親,荊師姐就像親姐姐一樣和她要好,當她出生時,荊師姐就已經來長江邦學武五年了。
“師姐,聽大師兄說你今年的年齡是參加少年英俠會的最高年限,過了今年就不能參加了,為什么你沒代表長江邦參加呀?反而是哥哥以最低歲限去參賽呢?”江沫問她,“我看師姐的槍法和哥哥一樣棒,一定也能拿冠軍!如果是這樣的話今年就會為你慶祝,哥哥四年后再去參加,那便四年后再為哥哥慶祝!然后再過四年的話…”江沫掰著手指,“那就是八年后,八年后就輪到我可以去參加啦,那時我要像哥哥一樣拿冠軍!”
她淺淺一笑,“以我的身份是沒有機會代表長江邦參賽的。”她說,“雖然我早就不當自己是質子的身份在長江邦度過這么多年了。”
師姐溫柔地對視著她,“長江邦是我另一個家。”
“噢。”江沫覺得好生尷尬,她早該想到這點才對。
師姐的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瓜,“其實誰參加都一樣,二師兄奪冠多大的好事呀,你看今天邦里大家多高興,街上的人們都忙著到堂上布置慶宴呢,師父還特地請來了江南名廚和曲師,等大師兄明天回來,我們就可以開始沾他的福了。”
“江灣地所有的人都會來嗎?包括唐紅和蔣妮子?”江沫聽到所有人都會來的時候,便難過地問她。
“你說唐家和蔣家的小女兒嗎?想必她們肯定都會到場,江灣地每家每戶都會來為二師兄慶賀,就像師父當上武林盟主的時候一樣,何況唐、蔣兩家是江灣地的名門,是不會缺席的。”荊鶯鶯說道,“只怕明晚所有人都能準時到場,唯獨師父可能會遲到。”
江沫得知自己討厭的人也會到自己家來的時候,她的心情突然又不好了,又聽到父親的缺席,心情更是雪上加霜,因為她怕到時徐繡娘再次告狀的時候沒人為她撐腰,她便急切的問,“為什么?父親他為什么會遲到?”
“前幾日三河壩出江的護商船遭遇了不測,很多人都喪命了,師父正在親臨調查。”荊鶯鶯握起她的小手,“你還小,師父師娘自然沒和你提及,你看天都暗了,校場上也沒什么人了,師妹你還是早點回房去,你今天私自跑出來玩,徐繡娘一定等著修理你呢,你躲得越久,到時候懲罰就越重,而且師父不在,沒人可以包庇你,弄不好她會罰你織一整個繡房里的東西,等八年后舉行少年英俠會的時候,你不是如期拿著兵器在比武,而是依舊拿著繡花針被關在繡屋里喲。”
江沫聽了完全笑不出來,“我最討厭女紅!”她激動地說,“真不公平!”
“這世上本就沒有公平這回事。”荊鶯鶯應道,她捋了捋自己的麻辮,站起身,把江沫也扶了起來。
于是她只好很不情愿地向師姐道別而去。
事情比荊鶯鶯料想的還慘,因為等在她房里的可不只是徐繡娘,而是徐繡娘和母親孔嵐蓉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