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坷垃一行人離開宛城地界,前無阻撓,后無追兵,人馬不敢停歇,繼續向北挺進。這時白有余醒了過來,看到自己赤身裸體,只穿著褻褲,被五花大綁的躺在運貨車上,再看身后一群人各執兵器,各個威武雄壯。他大叫:“是誰綁了我?”
聽到叫喊,張坷垃命人停車,他走到白有余所躺的貨車前,說道:“白大官人,失敬了。”
“你是何人,為何這般對我?”
“白大官人真是貴人多忘事,我就是你煞費苦心要捉拿的張坷垃啊,難道白大官人沒認出來?”
“你就是張坷垃!大膽反賊,就不怕官兵捉拿你嗎?”
張坷垃哈哈大笑道:“白大官人,不要忘了,是我捉拿了你。你的主子李衙內又如何,不是也死在我的箭下嗎,你怎還如此囂張!”
“張坷垃,你要怎樣?要殺要剮隨你。”
“不愧為相府出來的屬員,夠硬氣,那我就照你說的辦,砍下你的腦袋如何?”
白有余害怕了,張坷垃連李衙內都敢殺,何況他一個相府打手。為了活命,要審時度勢。白有余口氣婉轉道:“張義士,有話好講,你把我從宛城拉到這里,該不會想殺了我,扔在這荒郊野外吧。”
“白大官人,如果我放了你,你還會滿天下捉拿我吧?”
“張義士應該明白,白某也是身不由己,李宰相的旨意我怎敢違背。你殺了我,李宰相還會派其他人來追捕你的。”
“白大官人,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既能讓李宰相滿意,又可讓你加官進爵。”
“有何兩全的法子,張義士請講,白某洗耳恭聽。”
張坷垃看錢川與白有余身材相仿,命他從隨身攜帶的包裹里找出一套體面點兒的衣服,并解開捆綁白有余的繩索。
“白大官人受驚了,這有套舊衣服,你先將就著穿上,我們再慢慢聊。”
白有余接過錢川遞過來的衣服,套在身上,對張坷垃作揖行禮道:“謝張義士不殺之恩。”
張坷垃鄭重其事地對白有余講道:“白大官人為了抓捕鄙人辛苦了,若你長久抓不到我,這一生得多辛苦啊。李宰相不會善罷甘休的,你也得走遍天下四處尋我。”
白有余戰戰兢兢問道:“張義士有何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