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八方客酒樓,張坷垃指著杏兒對李虎道:“此乃舍妹,請掌柜的安排一個上好的房間,再弄點吃食送上去,等下我再與掌柜的說。”
“好嘞,我這就讓人去安排。”
張坷垃對杏兒道:“放心吧,這以前是李衙內的酒樓,屬相府產業,吳達家人不敢造次。你且歇息,有事我喚你。”
李虎著人為杏兒安排了樓上最干凈的客房,并送上一些吃食,然后問張坷垃道:“客官用什么?”
“燙一壺好酒,本店的好菜上兩盤。”
李虎將他讓到一個空房內,酒菜很快擺上了桌,張坷垃自斟自飲,思考著如何利用白有余,他有兩件事需要白有余去辦,一是打探劉一手的下落,二是了解喬月兒的現狀。
賓客紛紛散去,酒樓也要打烊了,李虎來到張坷垃桌前問道:“客官不像是本地人士,第一次來八方客酒樓?鄙人先敬你一碗酒。”說完端起碗一飲而盡。
“掌柜的豪爽,小弟我的確是初次進京,掌柜的請坐,請問尊姓大名?”
李虎在張坷垃對面坐下道:“鄙人李虎。”
張坷垃覺得這個名字耳熟,好像聽師父白夫勇提過,有個在山上呆過一陣,后下山不知去向的李虎。他想試探下,此李虎可是那李虎。
“久仰久仰,我師父有個朋友也叫作李虎,實乃巧也。”
“哦,客官的師父尊姓大名?”
“師父姓白,叫白夫勇。”
李虎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脫口而出:“難不成你是……”
李虎自知失口,后面的話沒說出來。
“是的,我是天息山人,名叫張坷垃。”
李虎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張坷垃,你也太膽大了些吧。這可是李衙內開的酒樓,你刺殺了他,還來他的酒樓作甚?”
李虎復又坐下,說道:“白有余曾是李衙內的打手,也是他在管理這八方客酒樓,白有余到處追捕你,你來此何意,該不會是自投羅網吧。”
張坷垃看李虎的反應,的確是以前上過天息山的那個。現在山上正缺少像李虎這樣的經營人才,王先生任軍師時,天息山曾在西輔和山下開過小酒館,這次若能把李虎再賺上山,也不枉來京城一趟。
“哈哈,李兄莫怕,白有余是小弟的朋友,今日實則是來拜訪他。”
李虎一頭霧水,不敢再往下問,他觀面前這位器宇軒昂,一臉正氣,雖然蓄起了胡子,還是能看出和通緝布告上的人一般無二。這下難為了李虎,遇到了硬茬。
“李兄難不成真是師父的朋友,請受小弟一拜。”張坷垃說完向李虎施禮。
“既然師出同門,我們可真是兄弟了。我前些年的確上過天息山,受過二頭領白夫勇的指點,精進了拳腳功夫,他也算我的恩師。只因在天息山不受待見,私自下山,來到京城結識了白有余,替他經營這家酒樓。”
“師兄混到相府里做事,小弟我敬佩之至,白有余可知你上過天息山?”
“這里無人知道我曾上過天息山,張兄弟所說和白有余是朋友,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