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儀全程都沒有說話，顧行言看著她欲言又止，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合適，必竟之前婉儀與顧遠的關系相當好，他想了想決定還是由顧遠親自來說更好一些，便不再試圖解釋。
王曦顏已將此事向老師們匯報，老師們的意思也是待明日的失魂者暴動結束之后，再問問顧遠，所以她也沒有多說什么，便跟著大家一起離開了。
晚間，孤月問王曦顏：“曦顏你說顧遠真的是女生嗎？如果她是個女子，南冥會不會喜歡上她？”
王曦顏安慰道：“我覺得不太可能，當年他入學的時候可是韓宇老師親自驗的。”
孤月苦笑著說：“可是今天的傳單上寫的很明白，他是用秘法改換了面貌，只要是讓他進入幻陣或是用照靈鏡看，就都能清楚了。”
王曦顏說：“照靈鏡那是仙宗寶物不能輕易拿出來；用幻陣檢驗怕是得顧遠同意才行，一個不好，靈鏡受損影響修行，有誰會為了驗證這傳言甘愿被幻陣困住啊。所以那兩個方法說了等于沒說，你不要太在意。”
孤月點點頭道：“你這樣說也有道理，可是那顧遠為什么自己不來解釋呢？”
王曦顏說：“我猜是他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吧，再說，就算他解釋了，有人也未必會信。他要怎么證明自己是個男生？就算他入學的時候已經被驗過了身份，今天還有人質疑，只怕，只怕就算他脫了衣服，也不能自證。該信的，自會信，不該信的，自會不信。”
孤月被王曦顏的話逗得笑了出來，“虧你想得出來，還讓他脫衣服自證，誰愿意看呀。”
王曦顏點點孤月的額頭說：“知道你眼里只有南冥，不過說實話，顧遠也不差呀，你沒看出來林婉儀就似乎更喜歡顧遠一些嗎？”
孤月托著下巴說：“這我倒沒看出來。我只關心南冥，如果顧遠真是女生，必將是我的平生勁敵。”
林婉儀此時心里也正糾結著，她不敢想如果顧遠真是女生，她該怎么辦，生平第一次情竇初開竟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她在感情上一直小心翼翼地不讓自己受傷，就連顧行言，她都是始終保持著一分冷靜。誰想到竟遇到了顧遠，而現在顧遠居然還可能是個女子，這比他拒絕她還讓人難受。林婉儀痛苦著，輾轉難眠。
顧遠回到寢室時已是亥時，南冥見他回來，問道：“你想好怎么辦了？”
南冥一向是沉默的，顧遠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南冥會發問。顧遠低下頭輕輕地說：“我……，準備退學。明天之后，就申請退學。”
南冥驚訝地看向顧遠說：“你大可以不承認，密地也不敢真的用幻陣去查你。”
顧遠搖搖頭說：“就算我不承認，只要我不接受幻陣探查，他們就會有所懷疑，我不想在這種情境下修煉。再說了，如果事情越鬧越大，王路館長總會有辦法來查的，我也不想平添麻煩。我在密地的學習也差不多了，剩下的路總要自己走，早晚都是要離開的，早一點晚一點也沒有什么區別。”
“你快到八階了嗎？”南冥看著顧遠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