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謹在望舒的幫助下將南冥從崖邊拉了上來,二人警惕地看著南冥防止他再做傻事。南冥卻看著手中的靈盒,輕聲說:“哥哥,我現在明白自己的心了,是不是太晚了?”
南冥的話差點讓南謹落下淚來,南謹狠狠地甩了甩手中的長鞭影縛,說道:“不晚,什么時候都不晚,只要你還活著,咱們總有辦法,不就是墜仙崖嘛,老祖宗能劈出個墜仙崖,咱們還不能救個人回來嗎?”
南冥的眼睛動了動,轉過頭認真地看著南謹說:“哥哥說的是,不就是墜仙崖嘛,終有一天,我要在這里打個通道出來。”南謹覺得南冥漆黑如墨的眼睛更加深邃,山河星海洶涌澎湃著的各種情緒都化為濃稠的黑暗慢慢沉于眼底。
南冥手提寒霜劍緩緩走向仙宗眾人,舉劍揮出,劍氣掃過,眾人護著顧行言匆忙后退。胡同明和于飛聯手才堪堪接下他這一招,二人俱是大駭,南冥的一擊竟有如此威力。此時的顧行言對這些一點反應也沒有,他捂著心口,那里如爆炸一般,劇痛順著胸口向四肢漫延開來,疼得他冷汗之流,可他卻偏偏感謝著這疼痛,這痛苦讓他無暇去后悔,無暇去想是自己逼死了慕水南。
胡同明剛要發作,南謹已經手提影縛跟了上來站在南冥身邊。南冥沒給胡同明一分眼色,只對著顧行言說:“你我同窗情誼到此為止,從今往后你仙宗之人不可踏入墜仙崖一步,否則剛剛那一劍便會刺到你們身上。”
胡同明想要反駁,卻見魔域人馬已經趕到,而且顧行言的情況確實不好,他只好恨恨地甩甩袖子說:“我們走。”說罷便命人扶著顧行言離開了。
南冥仗劍而立環視四周,密地和魂族的人遠遠地站定。趙瀟有些不忿地想要上前卻被王平和李杜攔了下來,王平搖搖頭說:“慕水南已經跳了墜仙崖,我們再上前平白得罪了魔域不值得。”
趙瀟冷哼一聲:“你們莫不是怕了那個豎子。他再強,也不過是初入八階,還嫩了一些。”
一向寡言的張澤說道:“單憑氣勢你確實還不如他。”說完便要徑直離開。
趙瀟拉住他的袖子說:“你什么意思?!”
張澤冷冷回道:“沒什么意思,就是覺得我們很可笑!”
“可笑?事關世間生死存亡,你居然覺得這是可笑?”趙瀟生氣地說道。
“我都不知道原來我們的世間竟這么脆弱。”張澤將衣袖從趙瀟手中拽出便離開了。
趙瀟氣得想要追上去理論,李杜拉著他說:“好了,好了,別吵了,不管怎么樣,事情解決了,我們回去吧。”
孤日看著南冥那一劍,瞳孔縮了縮,他轉頭對孤月說:“我們也回去吧。”
孤月喃喃地說:“哥哥,她死了,我應該高興才是,可為什么心里竟有些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