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耀靈想了一會兒說:“雖然是如此,但如果我們不探查恐怕結果也是一樣,看他們的圖謀,我們魔域怎么都不能獨善其身。我們現在探查一下,至少讓他們損失些力量,說不準他們還會將計劃提前。我們不怕他們準備不充分,我們怕的是他們一切都準備就緒了再向我們宣戰,那樣我們會更被動。”
博安點點頭,表示同意。
南耀靈繼續說道:“我近日將秘密去仙宗聯系顧圣哲說明一下情況,待到四方會議之時讓仙宗支持我們。另外,我會對外宣布將魔域宗主之位傳于南冥,這樣南冥在會上的話就會更有分量。”
“宗主”、“父親不可”,聽到南耀靈的話,他們三個同時出聲反駁。
南耀靈擺擺手說:“我心意已定,你們不要再說了。我老了,不愿意再理會這世事,南冥有阿謹和你的幫助肯定能擔此大任。不過你們放心,我始終都還是魔域的一份子,如果魔域有什么事情,我絕不會袖手旁觀。我們魔域目前最需要的是強者,絕世強者,山雨欲來,我們的生死存亡就寄于此,明白嗎?南冥、南謹。”
南冥和南謹神情一凜拱手稱是。
南耀靈看著他們兄弟二人欣慰地點點頭繼續說道:“南冥留下,南謹和博安下去準備四方會議事宜吧,南謹你準備好同南冥一起參會。”
南謹和博安拱手行禮后退下,南冥則有些緊張,他不知道父親要同他談什么,他目前還沒有準備好同別人談起自己的心事。
南耀靈卻遲遲沒有說話,他看著窗外的玉蘭花樹,良久才轉過身,將一堆古籍放在南冥面前。南冥抬頭看著父親,不知他是何意。
南耀靈用手撫摸著已經泛起毛邊的書籍,輕聲說:“這是這些年我搜集的關于墜仙崖、凡世間、輪回方面的書籍,你拿去看看吧,說不定會有所參悟。”
南冥看著父親不舍的神情,喃喃地問:“那您呢?”
南耀靈搖搖頭說:“這些年來,我翻了不知多少次,它們早已扎根在我的心里了,有與沒有,都是一樣的。倒是你還年輕,悟性也高,說不準會有什么收獲。”
南冥看著父親鬢角的白發,想說些什么,卻最終沒有開口,如今他體會了父親的心情,卻也明白,有些苦只能自己品嘗,世間所有安慰的話在這些痛苦面前都太蒼白無力,不若這樣獨自承受,慢慢消化。
南耀靈看著南冥的背影消失在晨光中,心中甚苦,他轉身看著發光的花樹喃喃自語:“阿茵,這些年你過得可好?如果你能感知,幫幫我們的兒子,我怕他走我的老路。”
南冥知道父親、師傅、哥哥的擔心,可他不想說,也不能說,說了于事無補,不過是徒增煩惱,不若這樣埋頭修煉,實力才是取得一切話語權的前提。
日子過得飛快,轉眼到了四方會議的日子,此次的四方會議輪到仙宗主辦,各域的宗主都帶領得力助手參加。當南冥和南謹到來的時候,引起了一陣喧嘩,眾人都在議論著前幾天魔域宗主傳位于南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