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喝交杯酒的時候,魏皛皛摸到李晙的手有些冰涼,這或許與他生病后體質弱有關,但也可能是凍得。所以趁著九蘇不在,她決定替李晙把那一身緊束的華服脫掉,再將厚厚的被子往李晙身上一蓋,完美。
忙完這一切后,魏皛皛覺得自己快要累死了,這不能怪李晙不配合,他確實沒有辦法挪動手腳。雖然中毒之后,李晙的體重已經輕了許多,但同樣不是魏皛皛可以輕易挪動的,這個時候魏皛皛就想起自己小時候“天生神力”的事情,只可惜好像就那么一段時間,過后就再也沒有可以“力拔山兮”的時候了。
在把李晙安頓好之后,她又給自己卸了個妝,頭上插了那么多頭飾,重死了。果然卸下來之后,人就輕松好多。魏皛皛摸了摸扁扁的肚皮,這九蘇怎么還沒過來啊,真的好餓。她跑到殿門口四下張望,卻沒有發現半個人影。雖然李晙所在的這個院落都掛上了燈籠,在夜色下透出點點亮光,但莫名的就有一種仿佛要吃人的錯覺。魏皛皛縮了縮腦袋,有些害怕地把門關上,不敢再探頭。果然有時候書看多了也不好,總會想起那些吸人鬼怪,一個人的時候這種想法還是蠻滲人的。
等她再次回到床邊的時候,才發現李晙的精神似乎不是很好,像是有些困了,魏皛皛便說道:“你先休息一會兒吧,藥來了我叫你。”
李晙撐了這么半天確實是有些累了,雖然很想看她最后喂藥的樣子,不過精神狀態已經不支持他再這樣做了。于是他沒有再勉強,很快便睡著了,魏皛皛就坐在床邊陪著他。等了一會兒,還不見九蘇的影子,魏皛皛靠著床柱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前廳,送完魏皛皛按規矩魏崇信就該回魏家那邊招待客人了,但是見識了王府的凄涼之后,魏崇信實在不放心魏皛皛一個人,便索性留了下來,讓人回去稟告魏光度,魏光度倒是沒說什么,反而還想親自過去,但被理智的魏夫人攔住了,不得不留在自己家里,與那些人虛與委蛇,這讓魏光度很不開心,誰想跟那些名字都叫不出來的大人敘舊啊!根本就沒有話好說!
楊燭明祖上也是開國大將,世襲侯爵。太宗皇帝過世后,新上任的晏平帝忌憚楊家的軍權,明升楊燭明的祖父楊震天為太尉,實則剝奪了楊家的領兵權,為了怕人詬病,亦或者是達成了什么協議,晏平帝隨后又派楊燭明的父親楊重鎮守邊關,將自己唯一的女兒新元公主李皊嫁給了楊家唯一的子嗣楊燭明,從而全面的掌控了楊家。
楊燭明與魏崇信年紀相仿,又都對軍事感興趣,自是有聊不完的話題。正待二人推杯換盞之時,魏崇信余光瞥見一個人影走過。
“那不是何澤,何將軍嗎?他怎么來了?”
楊燭明倒是知道這人是晉王的屬下,這是來看晉王的?但怎么招呼也不打的就直接往人家洞房闖呢?
兩人覺得,不管這何澤是來干什么的,但是闖洞房,不行。兩人有些腳軟地站起來,追在何澤的后面,想要攔住他。
“小姐,小姐,我回來了。”九蘇興沖沖地提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
魏皛皛原本就睡的不踏實,聽到聲音馬上就驚醒了過來。
“小蘇蘇,你怎么去了那么久?”
“小姐,你不知道,這王府上下我都找遍了,一個人都沒有。沒辦法我只能一個房間一個房間地去找,這才找到了廚房。你看,廚房還是有不少好吃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