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魏皛皛不屑地哼了一聲,現在見她有什么意義嗎?而且她才是正妃,謝氏說讓她過去她就過去,那她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而且這也沒有什么見面的必要,她只需要防著那些人不要再過來禍害他們就行了,魏皛皛可不指望自己再去感化謝氏那些人了。
“我記得昨日王府的地形圖上好像有寫東苑那邊有個小側門吧?她們從那邊進出,不也挺方便的。”魏皛皛覺得自己思慮周全,什么都考慮到了,所以堅決不愿意去見那些討厭的人。
“是,那小人便回稟側妃娘娘了。”
魏泗走后,魏皛皛不禁跟李晙抱怨道:“你怎么會娶那樣的人?”
有道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看一個人的人品,得先看看這個人周圍的朋友都是一些什么樣的人。如果與那個人深交的都是一些酒肉朋友,你就知道這個人不可深交。如果這個人喜歡的是三觀不正的人,那么大概率這個人也很有不妥。
李晙能看上這樣的人,那么或許他也并非如傳聞中說的那樣英明神武,此時李晙的形象在魏皛皛的心里稍微打了個折。
魏皛皛想著李晙現在的身體情況還是不適宜討論這些雜事,這才沒有繼續說了。
李晙自己也頗感無奈,這側妃謝氏和那個小妾吳氏都是晏平帝硬塞給他的,他根本碰都沒碰過這兩人。他常年在軍中,甚少回京都,屈指可數的幾面,早就記不清這兩個人的音容樣貌了,甚至他自己住的地方都不怎么熟悉了。不過這一年的時間,倒是讓他記清楚了吳氏的模樣,不為別的,就是因為這吳氏隔三差五地就要來自己這里“玩一遭”,時間久了自然就有了些印象。
東苑到這里是有一座小花園直通的,但是這里現在已經被堵住了。魏泗站在正在不斷加高的圍墻后面,說道:“稟側妃娘娘,王妃說此時不方便見面。”
謝氏一聽,破口大罵道:“魏氏這個賤婦是想要活生生地困死我們嗎?沒想到這魏家人心腸竟是如此歹毒!”
魏泗冷淡道:“側妃娘娘,東苑后頭有一側門可以直通外面,斷不會像娘娘想的那樣。何況,這晉王府里王爺最大,王府的吃食都是由宮廷的少府負責,什么樣的品級什么樣的標準都是有定制的,若是吃了越級的東西便是壞了規矩。”
言外之意便是諷刺謝氏竟敢直接盜取為晉王準備的吃食、補品,而且連昨日他們拿來的藥材都沒有放過。若是拿食材還能讓人接受,那么謝氏她們搶藥材就完全讓人不能理解了,她們又沒有得病,拿那些藥材又沒有用。如此作為,不就是不想讓李晙好嗎?
“你好大的狗膽,竟敢嘲笑本妃,你可知按律這是要杖責的!”
“側妃娘娘言重了,按我朝官制中的命婦篇來說,側妃娘娘是沒有資格自稱本妃的。”
很明顯側妃這樣的逾越性質肯定比魏泗嚴重,所以謝氏也不能因此對魏泗有任何責罰,否則被魏皛皛知道了,真的按照規矩來治她一下也是很丟面子的事情。
謝氏被魏泗氣得直跺腳,卻因翻不過面前的這堵墻而無可奈何。昨日她派人去請示太子殿下后續事宜,李皞也只是讓她們暫時安分守己,不要做過多動作,以免弄得人盡皆知,反而壞了他的名聲。謝氏沒有完成太子給的任務自然心下不安,擔心太子心里會責怪她,就想出這么個損招,想著就算不能直接出手,也可以通過其他方式給他們添堵。正所謂久病床前無孝子,謝氏覺得只要隨著時間推移,魏皛皛厭倦了這樣的生活,便不會再對李晙上心了,到時候她便又能尋到機會完成未完成的任務。卻沒想到魏皛皛如此果斷,不留余地,直接封了她們通往玄默殿的道路。她們倒是可以從側門出去,迂回到王府正門,可是經過昨日之事的魏皛皛會一點兒防備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