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后娘娘,晉王及王妃已在殿外等候。”
陸皇后抿了一口香茶后,淡淡地說道:“宣。”
“是。”
在宮女的引領下,魏皛皛推著李晙來到了殿內。因為門檻的關系,還讓守衛的禁軍幫了個忙。
因為要拜見皇后的關系,在門外的時候,魏皛皛便不得不幫李晙脫了斗篷,放進了四輪車的暗箱內。李晙行動不便,自然不用行禮,魏皛皛便代他行了大禮。
“晙兒行動不便,倒是苦了你了。”
“母后言重了,這都是皛皛應該做的。”余光瞄到了皇后的右下首還有一人在端坐喝茶,魏皛皛不禁思索這人是誰?看著還挺年輕。
似是察覺到魏皛皛的目光,那人淡淡地回望了過去,笑道:“七哥,七嫂。”
魏皛皛一聽便知這人只可能是十一皇子陳王李皌,蓋因八、九、十皇子早逝,而且敢在兄長面前還如此穩如泰山地安坐的也只可能是同為皇后所出的十一皇子了。
魏皛皛也回以微笑,說道:“陳王殿下。”
李晙扯了個意味不明的笑容,算是打了招呼。李皌似乎能看懂他的意思,但也只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兩人似是有什么默契一般。
“坐吧。”
“是。”
既然皇后發了話,那魏皛皛便遵旨坐下了。
“晙兒的身體怎么樣了?”
“回母后,王爺的身體有些起色了,白日里清醒的時間也多了一些,但仍然需要進補,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康復。”
魏皛皛嘆了口氣,說是康復,其實誰都知道這病是好不了的。
“晙兒從小便離開我的身邊,十五歲時瞞著我與圣上入了軍營,十九歲打退異族侵犯,拯救萬民于水火之中。二十歲便得以封王,本以為這孩子終于苦盡甘來,沒想到竟被賊人暗害,實在是……命苦。”陸皇后說到這里便不由得淚濕眼眶。
陳王李皌見狀,安慰道:“母后要多保重身體,您是一國之母,統率六宮,母儀天下,不要因此哭壞了身子,不然七哥心里也會不好受的。”
魏皛皛覺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就偷瞄李晙,發現他一臉淡然的表情,仿佛皇后說的人不是他一樣。
不等她糾結,之前幫她通傳的那個宮女再次走了進來,說道:“稟皇后娘娘,圣上召見晉王妃。”
陸皇后擦了擦眼角的淚珠,說道:“既然圣上召見,那你便去吧。”
魏皛皛猶豫道:“可王爺……”
“無妨。這里是本宮的寢殿,沒有人敢在這里傷害他,你且放心去吧。”
“是,兒臣遵旨。”
魏皛皛摸了摸李晙的手,對他說道:“我很快回來。”雖然心里放心不下,但正如皇后所言,在這里應該沒人能夠傷害他。
魏皛皛走后,屏風后面走出來一人,陸皇后淡淡地說道:“去給晉王看看。”
那人答應一聲,便來到李晙身邊,為他診脈。半晌后,那人有了結論,便對皇后說道:“啟稟皇后娘娘,晉王脈象虛浮散大,內里中空,氣血虧損嚴重,兼有阻塞,當是余毒未清。”
李皌說道:“太醫,說清楚點,本王聽不懂你的這些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