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李嬤嬤叉腰,看樣子氣的不輕。
魏皛皛同樣不怵她,叉腰回瞪。
李嬤嬤粗喘兩下,到底還是記得圣命難為,便緩了緩語氣說道:“老奴是奉圣上口諭,怕王妃年輕識淺、不懂男女之事,特來相助兩位圓房的。”
啊?原來是自己搞錯了。還以為這一票人氣勢洶洶地是來跟她搶夫君的,卻原來是助攻的。那也不對,李晙病重,身體日漸虛弱,這種時候圓房,是要李晙的命嗎?
“胡說八道。王爺體虛,此時根本不適合圓房,太醫院應該早有相關記載,你們明知故犯,到底是奉誰的命令來謀害王爺的?”魏皛皛義正辭嚴,分析的頭頭是道。
誠如魏皛皛所言,這種事情確實不適合載入史冊,因此只是晏平帝的口頭示意罷了,甚至都沒有明確說明。被魏皛皛這么一質疑,李嬤嬤一時半刻地竟想不到什么詞來反駁她。
魏皛皛見狀,更加理直氣壯,頗有些揮斥方遒的感覺,她繼續說道:“念爾等初犯,此時離去便不追究爾等假傳圣旨之罪,否則,今日怕是走不出我晉王府的大院!”
李嬤嬤沒有想到這晉王妃竟如此難纏,若是來強的,她們這些人肯定不是晉王府侍衛的對手。猶豫再三,見事不可為只能退去,不過李嬤嬤臨走前還是說了句狠話,“王妃一意孤行,違抗圣上旨意,只不知是真的不怕死還是當真不知皇家險惡?哼。”
李嬤嬤走后,魏皛皛邊幫李晙整理衣物,邊吐槽道:“她竟然哼我?我當然知道皇家險惡,不然也不能見到她呀!哈哈哈……你怎么看上去不高興?”魏皛皛的笑聲越來越低,因為她見到李晙似乎面色不好的樣子。
李晙任由魏皛皛幫他整理凌亂的衣服,說道:“她確實是父皇的乳母,父皇對她一向信任有加,你得罪了她,等我死后,不知道會遭到什么樣的非難。”
魏皛皛這才明白,原來李晙是在擔心她。
“難道什么都不做,任由她們侮辱你嗎?”
“我都快死的人了,還怕什么侮辱?”
“你別亂說!你不會有事的,明日我們就打點行禮,后日啟程。你別說話,聽我的!不管那個傳說是真是假,我都必須要帶你走這一趟。不然,如果你真的……以后我一定會為此事懊悔終身的。”
魏皛皛態度堅決,李晙只好報以微笑。魏皛皛為他不惜得罪了皇帝、皇后,甚至是未來的皇帝,就算此次是要空跑一趟,只要魏皛皛能覺得安心一些,那也是值得的。李晙也為魏皛皛規劃了一條后路,一旦到了那一日,他自會全盤托出。
悟凇山距離京都有數百里之遙,如果等派去的人回來報告結果之后他們再出發,那么很有可能會錯過時機。因此,在有了這個想法之后,魏皛皛便開始著手準備出發的事宜。
這第一件要做的事情,自然是取得晏平帝的支持。因為藩王無詔不得離京。
本以為晏平帝不會同意,卻沒想到幾乎不費什么周折,晏平帝便同意了這件事。魏皛皛不疑有詐,十分開心地與李晙分享了這個消息。但是李晙卻沒她這么樂觀,甚至還想讓魏皛皛留京,被她斷然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