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皛皛又開始在李晙臉上找答案,李晙乖乖保持不動,任由魏皛皛打量。半晌后魏皛皛還是緩緩地搖了搖頭,說道:“也不是。夫君只是一個名頭,一個稱呼罷了。”魏皛皛從小是由魏光度授業的,魏光度從不教她男尊女卑的那一套,所以在她的意識里面,是沒有這種以夫為天概念的。
“你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到底是為什么要救他呢?你知不知道自己的生命是很寶貴的?你還有父母兄長,難道你忍心讓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寨主似乎不遺余力地想要勸服魏皛皛放棄李晙。
魏皛皛自己也很著急,那就是一種感覺,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而她不知道該怎么對這種感覺做個定義。
“也許是他笑得太好看了。”第一次他們見面的時候,那會兒她不知道自己手里端著的是毒藥,要喂李晙喝下,那個時候李晙就在笑。后來太子要殺他的時候,他還是在笑。就在剛剛,生死一線的時候,李晙依然選擇微笑甚至還要反過來安慰她。
肆意的、嘲諷的、真心的、釋然的……每一個都是他。這種感覺是不一樣的,無法偽裝,她喜歡這種感覺,享受這種感覺,她知道這種感覺是面對李晙時所獨有的,這是她區別李晙與其他人的根本。這里面融入了李晙的個性、態度、為人處世等,不是她的臆想,這是李晙帶給她的安全感、滿足感,是實實在在的。她可以信任李晙,依賴他,與他分享自己的想法,偶爾他們也會吵架,但不會傷害彼此,這一切是建立在雙方思想同步的基礎之上。
“夫人是不是對我動心了?”
“動心?”愛情這個詞對她來說非常虛幻,不真實,或者說她不懂什么叫做愛情。可說到動心,這個詞她同樣不了解,但她知道她現在的這個狀態就是動心。只有在經歷的那一刻才會明白什么叫做動心,也才會肯定這就是動心。
魏皛皛茅塞頓開,肯定地點點頭,說道:“對。”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李晙一把將人抱在懷里,喜悅之情溢于言表。
兩人開心了沒多久,魏皛皛便想起了當前的狀況,她有些悲傷地推開李晙,說道:“你記得一定要去找玄元道長治好你。”
魏皛皛別過臉去,對寨主說道:“你動手吧,輕點,我怕疼。”魏皛皛閉上眼睛,縮著脖子,一副又害怕又勇敢的樣子。
那寨主將手中的大刀舞的鏗鏘作響,說道:“看刀!
魏皛皛嚇得一哆嗦睜開了眼睛,半米多長的橫刀就在眼前,魏皛皛一揮手喊了暫停。
“你又想干什么?”
“我想給他留幾句話。”
“那快點!”
“我需要紙筆。”
“這么麻煩!”
寨主一邊嫌棄一邊還在四處翻找紙筆的影子,這筆倒是好找,但紙卻沒有,最后這寨主從一堆書冊中找到了還沒用過的賬簿折子,丟給了魏皛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