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不到你,我會擔心。”
“我們不是說好了,你先去山上看看情況,如果有人的話,再帶著人來接我。”李晙話一出口,便開始擔心,萬一他們猜錯了,魏皛皛一個人在山上遇到了危險怎么辦?
“你看,分開是不是太危險了?”
“但是……”
“我們既然已經闖到了這里,那么說不定這些就是玄元道長給我們的考驗,我相信就算我一個人上山,恐怕也不會那么順利的。”
在這種天寒地凍的陌生地方,丟下一個人無異于在送他去死。魏皛皛先開始沒明白這個道理,但是本能的擔憂還是讓她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既然決定了要兩個人一起上山,那么魏皛皛便不耽誤時間了,雖然現在的李晙已經很消瘦了,但也不是魏皛皛可以背動的。只能讓李晙一只手扶著山壁,一只手搭在魏皛皛的肩膀上,通過借力艱難前行。但這個辦法,顯然收效甚微,兩人歇歇停停,走到夜幕降臨也才上去了不足十分之一的距離。照這個速度,他們很有可能在到達山峰之前便已經渴死、餓死、累死了。
李晙又開始后悔帶魏皛皛進來了。
從悟道云到這里,兩人其實早已到了體力的極限,不過是在強撐。夜幕降臨之后,兩人找到了一塊寬大的平臺落腳,魏皛皛忍不住進入了夢鄉。李晙脫下斗篷將人蓋好抱住。自己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半夜里,李晙最先被凍醒,他摸了摸懷里的魏皛皛。還好,人是熱的,這斗篷確實頂事。李晙欣慰的同時,也不禁對前面的道路產生了擔憂。從目前的體力狀況判斷,明日他們的處境恐怕會更難。再像這樣的行進速度,不僅李晙不能得救,還很有可能反向拖累死魏皛皛。
李晙將懷里的魏皛皛輕輕地放下,大約是太累了,魏皛皛也沒有蘇醒。借著月光,李晙一個人緩慢地向上爬行。刺骨的寒風仿佛能吹走人的心魂,李晙拼命保持神志,不惜通過疼痛地刺激來使自己清醒,石階上留下了一道道血痕……
被放下的魏皛皛也沒有沉睡多久,身下的石頭硌肉,魏皛皛眼睛都沒睜開就去摸李晙,結果手摸了一圈沒有摸到人,魏皛皛睡眼惺忪地伸了一個懶腰,四下里都沒看到李晙的影子,這才慌了手腳。仔細一分析,覺得李晙應該不會跳崖,也不可能再摔下去,魏皛皛便決定先向上去找人。
一個人行走確實要比兩個人快得多,天蒙蒙亮的時候,魏皛皛終于看到昏倒在路上的李晙,手還死死地扒在上面的臺階上。
魏皛皛不認為李晙是想甩了她,自己離去。那么只可能是李晙擔心自己拖累到魏皛皛,才不告而別。亦或者是想減輕魏皛皛的負擔。卻沒想過,看到這一切的魏皛皛會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