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只是覺得魏大人很有想法。”
晏平帝不甚明白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但卻隱隱感覺到自己好像被諷刺了?因為,他確實有過這樣的想法。
魏光度說道:“京都乃是國之根本,一旦放棄便將動搖人心,天下大亂,那時再想收服人心就晚了。”
魏光祿反駁道:“敵軍有十萬之眾,京都兵力不足兩萬,雖已派人向周邊郡縣求救,但終歸兵力有限,離京都最近的乃是征南軍,但也至少需要二十余日的功夫,萬一在這中間京都城破了呢?以臣拙見,不如趁現在敵軍未至,我軍戰力尚且完好,護送圣上西遷,待征南軍平定京都之亂后,圣上再返京不遲。”
“京都距喻郡有萬里之遙,這當中若被也落部鐵騎追上,怎么辦?”
這話又將晏平帝剛剛冒出來的火花掐滅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要困守孤城,坐以待斃嗎?”
晏平帝頭疼地揉了揉額角。
李晙問道:“父皇可想好此戰以誰為將?”
這按理說京都之內,自然是要事事請示皇帝的,可明顯晏平帝不是那塊料,不如趁早選個靠譜的人來當統帥。
陸文安冷笑道:“晉王的意思,莫不是想爭這個位置?”
面對晏平帝審視的目光,李晙自嘲一笑,沒有再開口。
申時剛至,也落部鐵騎的身影便已經來到京都城門下。此時京都四城門都已關閉,所有士兵枕戈待旦,各府私兵、護衛也被征調,城內戒嚴,家家門戶緊閉,一派大戰來臨前的肅然。
也落部鐵騎遠道而來,并沒有急于攻城,而是選擇將這京都團團包圍之后,便就地先安營扎寨。此時天色尚且明亮,陳奭在城墻上觀察到這一幕之后,便派人快馬加鞭地去未央宮報信。
兵部左侍郎郎文棟站出來說道:“圣上,何不此時出擊?敵軍疲師遠征,立足不穩,當此之時,正該一鼓作氣殺滅也落鐵騎的氣焰。”
“圣上,不可。定云城一役,臣與他們交過手,此時開城門,必將引狼入室,萬萬不可。”兵部尚書魏光度持反對意見。
被吵得煩了,晏平帝便說道:“既然今日敵軍不會攻城,眾卿便回去休息吧。”
晏平帝起身,向后宮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