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為何要幫晉王?”魏崇信有些探究,這個女子難道認識李晙?
“你不用管,他知道的。”
“是魏某冒昧了。敢問姑娘芳名?事成之后,如何告知?”
“我在京都。等你平安歸來,自有相見之日。”
“我們認識嗎?”魏崇信隱隱覺得兩人一定是見過面,不然這錦衣女子不會這樣說。
但錦衣女子卻沒有回應他這句話,轉身回到了那戶農家。魏崇信握緊了手中的小玉瓶,想著等這件事情過去后,他一定要找到這名女子。
帶傷趕路的滋味并不好受,可摸著懷中的小玉瓶,魏崇信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甜意。
經過半年的休養生息,虎賁軍戰力已經完全恢復。因為不能與敵軍廝殺,士兵們旺盛的戰力無處發泄,在每日的訓練之后,李晙又開始教他們玩游戲。踢蹴鞠、拔河、打擂臺,怎么消耗體力怎么來。
軍心已定,李晙見狀便開始了下一步計劃,收服民心。
這幾年太守魏崇年在晉陽做的不法之事,一樁樁一件件的,他已經讓人收集好了確鑿的證據。原先因為內有晏平帝猜忌,外有也落部為患,為了晉陽安寧,李晙不得不暫時忍耐。現在徹底騰出手來,他便想要整治晉陽的吏治。
魏崇年是太子一系的官員,魏家的遠親,也是晏平帝特意安排的一把刀,一把制衡李晙的刀。自李晙獲封晉王之后,晏平帝便將魏崇年派到了晉陽擔任太守。讓晏平帝感到欣慰的是即便李晙駐扎晉陽那么久,魏崇年始終保持與他的距離,這讓晏平帝對其非常滿意。因此,對于李晙彈劾魏崇年貪贓枉法、要求更換太守一事,不予批準。
這就讓人非常頭疼了。
“魏崇年擅自征收苛捐雜稅,勾連地方豪紳,強逼百姓賤賣土地。根據日前完成的土地分布圖,與兩年前相比,這些豪紳們至少增加了二十多萬畝的土地,大約十萬戶的人家受到影響,而這里面還有五萬多畝良田是王爺分給被遣散士兵的。”
李晙一聽,更加惱火。“軍田歸虎賁軍管轄,魏崇年不過是一方太守,也敢插手軍中事務?”
張廣皺了皺眉頭,繼續說道:“不僅如此,兩年前晉陽有人口二十三萬八千四百九十三戶,現在卻只剩下了二十一萬一千兩百戶,人口不僅沒有增加,反而減少了兩萬多戶,那意味著減少了十多萬的人口,這些人不可能憑空消失。除去背井離鄉、流離失所之人,至少還有很大一部分人被他們隱藏起來了。而被隱藏的這些人相當于就成為了這些豪紳們的私人所有。他們可以利用這些人避過將來的稅收,甚至培養這些人成為他們的私兵。”
這意味著,這些豪紳們對被隱藏的人口有絕對的生殺予奪之權。因為官府查不到他們的戶籍,這些人就算被殺害了,也討不到任何公道。
“他這是自掘墳墓。”
“只可惜圣上不聽王爺之言,我們拿此人竟毫無辦法。”
“誰說沒有辦法?”
“王爺此話何意?”
“需要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