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一眾仆從戰戰兢兢的跪在炎妄面前,此刻炎妄內心的憤怒已經壓制不住了,整個人如同一尊火神一般,渾身散發著一股熱浪,沖擊著整個炎家。
這不同尋常的熱浪讓整個炎家都感受到了,整個炎家的溫度驟然提高了,如同一座火山一般。
即使是炎家不少人是修煉本族的火屬性功法,也對這股熱浪感覺不適。
炎怒本在院中收拾東西準備出去狩獵,突然感覺炎妄的房中的變化,放下東西就朝他大哥的房中走去。
炎妄也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了,可已經來不及了。
“大哥,何事如此震怒?何人惹大哥不快,二弟我立馬帶人前去殺了他!”
就在炎妄震怒的時候,炎怒已經來到議事堂了。
炎怒一進到議事廳便察覺到炎妄的臉色不對,從他認識炎妄以來,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暴怒,氣憤!一點都沒有平時冷靜處事的風范。
“二弟,我正想和你說這件事,我的兒子,炎狂,他,他竟然死了!!”
炎妄即便此刻已經刻意在平息自己的怒火,可提到這件事情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怒吼了出來。
炎狂,他唯一的兒子!也是炎家的希望,被天炎古派蕭祖收為關門弟子,又深得蕭祖的喜愛,甚至有可能會成為天炎古派的長老!
而他居然死了?!不只是炎家的希望沒有了!那還是他唯一的孩子!
炎怒也終于明白為什么炎妄如此憤怒了,那是他大哥唯一的孩子,還是他們炎家未來的希望!現在全都沒有了。
“你們是干什么吃的?為什么沒有保護好少爺?!”
炎怒抓起一個跪在地上的家仆,將他拎了起來,一手攥著拳頭,作勢要打。
而那仆從,也戰戰兢兢,生怕炎怒的拳頭砸到自己身上,一旦砸到自己身上,那自己只有死。
“二弟!把他放下!和他們沒關系,是狂兒自己要出去襲殺白家那個小畜生的!但誰能想到會被他反殺!”炎妄收起此時悲傷與憤怒的心情,眼底閃過一絲陰狠。
聽罷,炎怒終于放下那個仆從。
那個家仆嚇得不停的給炎妄磕頭,感謝族長的不殺之恩,磕到頭都破了,血流不止。
“大哥,難道我們就這樣算了嗎?他們白家算什么東西?也敢對我們狂兒動手,肯定是白家出動了高手,否則就那個名不經傳的小畜生,怎么可能殺了我們狂兒!”
炎怒越說越氣,身上的青筋如同虬龍一般盤在他的身上,隨手一拍,旁邊的青石木桌隨即化作了齏粉。
“報!族。族。。族長!大事不好了!”
正在二人氣憤之時,一個家仆如同遭遇了什么恐怖的事一般,氣喘吁吁,臉色慘白的跑到議事堂里,剛進來,直接就趴到了地上。
“怎么了?什么事這么驚慌?這個樣子成何體統?簡直丟盡了我炎家的臉面!”
炎妄本就處于極端憤怒之中,現在這個家仆的樣子不由讓他更加惱火。
“蕭。。。蕭。。。蕭大人死在客房里了!”
那個家仆顫顫巍巍的說道。
“你說什么?!”炎妄這次不再是憤怒了,這個家仆的一句話讓他如同被潑一盆冰水一般,從頭涼到腳!
他現在已經開始顫抖了,先是兒子喪命,然后是蕭祖死在他炎家!
完了!本想讓蕭祖替狂兒報仇,這下別說報仇了,天炎古派的長老死在我炎家,這是天要亡我炎家啊!
“你胡說什么?蕭祖怎么可能死了?這赤龍城,有什么人能對蕭祖下手?胡言亂語!看我不拿你人頭去給蕭祖賠罪!”
炎怒抓起這個家仆,正要殺時,炎妄一手擋住了他。
“二弟,別急,讓他仔細說說,發生什么了?蕭祖怎么可能會死在我炎家客房呢?”
炎妄按耐住心中的恐懼,轉念一想,以蕭祖的實力,怎么可能有人殺了他,更何況是在他炎家內。
“族。。族長!我沒騙你!是真的!就是今天早上,我和幾個丫鬟去給蕭大人送洗漱物品和早餐,結果敲了好幾下門都沒人應答,我們一想不對啊,蕭大人又不是我們這些凡人,怎么可能會睡懶覺,結果推門一看,蕭。。蕭,蕭大人就死在了自己的床榻上!”
這個家仆臉色蒼白的說道,顯然他也知道這不是件小事,如果知瞞不報,可會被殺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