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就別和師姐開玩笑了,六塊師姐就虧了好嘛,十塊不講價。”
看著這一眾弟子在各自交易著修行資源,炎妄嘆了口氣,不愧是天炎古派啊,他們交易的資源在赤龍城也屬于稀有物啊。
而且天炎古派因擅長火屬性功法,所以煉藥師很多,即使是在幾大域之間也頗有名氣。
炎妄正羨慕著天炎古派的繁華時,幾位看起來稍微年長一些的弟子向他們走來。
“這位就是炎族長罷?我是宗主門下二弟子戴寧,聽聞師弟炎狂的父親來到天炎古派,師傅特地讓弟子前來接待炎族長。”
為首的弟子禮貌的說道。
炎妄趕緊回禮,“是小老兒自己不請自來,驚擾貴派長老,但又有要事商議,所以略有失禮,還請多多擔待。”
戴寧笑著攙扶起炎妄,“炎族長不必客氣,炎狂師弟平時為人和善,對我們這些師兄們也是恭敬有加,早已視他為弟弟,炎族長是炎狂父親,從某種當年上來說,也是我們的父親,行禮更是折煞我們了。”
炎妄笑道,“有你們這樣的師兄,是小兒的福氣,那就勞煩賢侄帶我見見大長老吧。”
戴寧回了一禮,道,“師傅吩咐我們先讓炎族長一行人休息休息再前往議事廳。”
“那就有勞賢侄了。”
戴寧便帶炎妄一行人前去半山腰專門用來接待客人的客棧休息。
然后去通報大長老炎妄一行人之事,由于蕭祖之死和炎狂之死的消息還未在天炎古派弟子中流傳開來,大多數人都還不知道他們已經死了。
而炎妄此刻在客棧也是坐立難安,畢竟是炎狂死了也不是什么特別重要的事。
對于天炎古派來說,中途夭折的天才子弟不在少數,但死了一個蕭祖問題就很大了。
這畢竟是天炎古派的長老,而且也是天炎古派長老中的中流砥柱,他死了,對于天炎古派上上下下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事。
自家長老死了,還是死在了外面,這是對他們天炎古派的挑釁和威脅。
本有幾位脾氣暴躁的長老在得知蕭祖魂牌碎掉的時候便主張要出手,替蕭祖報仇,天炎古派的長老,居然死在一個名不經傳的赤龍城?
絕對是有人借機打壓天炎古派,畢竟近來天炎古派蒸蒸日上,不管是門下弟子還是宗派長老,修為實力也在顯著的上升。
現在的天炎古派已經越來越強大了,甚至有接近當年天炎古派創始人時代的盛況了。
而這么多年來,視天炎古派為眼中釘,肉中刺的不在少數,蕭祖在天炎古派也算的上是比較強大的長老,人脈也廣泛。
殺了他,一方面損害了天炎古派的實力與威嚴,一方面也是在試探天炎古派的底線。
而炎狂的到來是在他們意料之中的,作為一個小家族,發生了這樣的事。
如果不親自前來負荊請罪,只怕是會被滅門的。
而且說到底,蕭祖是死在赤龍城炎家的,炎家怎么樣也得給天炎古派個說法。
因為蕭祖已經死了,本來天炎古派最強大的卦師便是蕭祖,現在要推測兇手,便只能等欠天炎古派恩情的卦師出手。
否則他們也無法確定到底是哪家的高手殺死了蕭祖。
但不論是誰出的手,不論是哪家的預謀,天炎古派都不會后退一步,這是關乎天炎古派尊嚴與安危的問題。
一旦退后,天炎古派尊嚴便如同被他人踩在腳下,門內弟子長老也會人心不穩,擔心自身安危。
漸漸的,天炎古派將面臨崩潰的危機,可以說,現在有人多盯著他們天炎古派,畢竟天炎古派的宗主有機會踏足靈海境,成為這一片大陸罕有的修士。
到那時,天炎古派便是一域之主了!任誰都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你們的意思呢?炎家族長來也來了?是否要問罪呢?”
議事閣中,天炎古派的長老們和掌權人匯聚一堂。
“大長老,這是不用討論的吧?畢竟老蕭死在他們炎家,怎么說,他們也得給個說法。”有長老不滿的說道。
“不可,炎家只是替罪羊罷了,憑他們炎家,還不足以殺死蕭祖,再者,人家兒子不也死了?這時候沒必要再去追究吧?”也有長老替炎家開罪道。
“但不論怎樣,蕭祖死了是不爭的事實,不給個說法,于情于理說不過去!”有親近蕭祖的長老附議道。
“行了,都別吵了,把人帶過來吧,先看看他們是什么意思,再做決定,我們天炎古派,也不是不講道理的宗派。”
宗主發話了,決定先暫時不處理炎家,先看看炎家的態度,再決定要不要處置他們。
幾位長老弟子接到宗主命令后,便前往客棧帶炎家族長前往議事閣。
議事閣,位于天炎九峰中的烈焰峰,也是大長老所管轄的。
之所以位于烈焰峰,是因為天炎古派的創始人在此峰立下規矩,天炎古派,不論是行事作風,還是弟子和長老的品行,都要如烈焰一般,剛正不阿。
所以議事閣便定在此地,以回應祖先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