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怎么可以放棄自己的弟子?我墨玄閣難道連自己的弟子都保護不了嗎?!”
一道怒吼聲自閣主議事樓中傳出,嚇得周圍原本來通報的弟子戰戰兢兢,一個個的呆呆望著手中的文件,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里面閣主們吵的那么激動,萬一自己等人進去被當做出氣筒就慘了。
寬敞的樓閣中,幾道身影討論的異常激烈,尤其是紀軒,氣的直接從椅子上站起來破口大罵。
對面的斐鴻面色難看的盯著紀軒,剛才紀軒的大多數矛頭直指自己。
“紀軒,你要我說多少次!那可是北魍山!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北魍山是什么!”
斐鴻也是面色激動的和他爭辯了起來,他不是不想救秦子越,雖說他對秦子越的來歷有點意見,可畢竟是墨玄閣的天才弟子。
可眼下的情況根本就不允許他們去救!
“你放屁!斐鴻!你要是怕了,老夫就自己一個人去救!大不了老命留在那里!是那孩子把我和玉嬋救出來的!”
“我堂堂墨玄閣劍閣閣主,難道任由一群妖孽將自己的弟子隨意擄走?!不可能!”
紀軒說的越來越激動,將身旁的桌子拍了個粉碎,雙目發紅,嘴角還隱隱有血流出。
紀軒身旁的寒溪立馬上前扶住了紀軒,玉手向他背后傳輸著溫和的靈力。
“師弟,斐鴻說的話也有道理,眼下確實不適合。”
“你看,蘇師兄下去那腐骨沼澤還沒回來,現在所有的眼睛都盯著北冥古朝的遺跡,此時我們貿然行動,想必會打草驚蛇,將墨玄閣置于眾矢之的的。”
“是啊,老紀,要論對那個孩子的上心程度,我不比你差,剛才要不是寒溪攔著我,我真就陪你去了,可我們就算去了又能如何?那幾位妖主是我們能惹得起的嗎?”
一旁的陳本無奈的嘆了口氣,連面色都蒼老了許多,沒救下秦子越給他的心里造成了不小的影響。
早知道會這樣,剛才他就把秦子越死死的護在自己這里,不給對方一絲可乘之機。
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這,這,我不管那么多,你們要真的擔心,大不了我脫離墨玄閣,自己一個人。。。。”
“胡鬧!”
坐在上位的灰袍總閣主站了起來,走到紀軒面前盯著他,他整個人頗有威懾力,那雙清瞳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你說的是什么話?脫離墨玄閣?你不怕我現在就清理門戶?”
總閣主非常的生氣,他知道紀軒心急,畢竟一個極身境的孩子,落在一群不亞于鑄血境的妖主手中。
任誰都會著急,可著急也不能胡說話啊,再說就算你宣布脫離墨玄閣,那些眼睛就真的會這么認為?
“總閣主,我。。”紀軒還想說些什么,可看到總閣主那冰冷的面色,就又把話咽下去了。
“不論秦子越得沒得到那所謂的北冥寶藏,現在都不適合將他營救出來。”
“一來北魍山并不好闖,我就算把他偷偷帶出來也容易被發現,一但被發現,那秦子越將成為玄冥古星所有勢力眼中得到北冥寶藏的那個人。”
“別忘了,赤霞洞天和月影門不是吃干飯的。”
紀軒不由得點了點頭,總閣主言之有理,自己還是有點沖動了,如果當時自己真的去了,能不能把人救回來另說。
就算真的救回來了,秦子越也會被那些貪婪之人盯上,匹夫無罪,懷璧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