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微笑的送走冬之后,上泉信看著冬留下的一堆武器,愣了一會兒,然后抬起手,用力向嘴部扇來,在即將打在臉上時卻突然收力,輕輕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他知道,這次真的要拼命了,自己不拼命,五天后就有人要自己的命了。
想到這里,上泉信忿忿的看了兒子一眼,看見兒子竟然一副發春的YY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上去一拳就把兒子打翻在地,邊打還邊訓罵道:“讓你小子見錢眼開,讓你小子不學無術……”
離開鐵匠鋪后,聽到店內傳來的拳拳到肉的沉悶打擊聲和慘叫的呻吟聲,冬不由得點點頭,不愧以后要被改名為葦名的城市,這里的人民真的是“父慈子孝”呢。
就在此時,一個各個方面都很普通的人從冬的后方快步走來,越過冬之后,在不經意之間打量了冬一眼,然后愣了一下,似乎是被冬的英俊所吸引,但是也沒有停留,繼續快步向前走去,真的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路人一樣。
冬眼睛微瞇,看似漫無目的的隨意走動著,速度忽快忽慢,但是卻一直不遠不近的跟在那人身后。
直到一個拐角后,那人突然不見了蹤影,只有一座雄偉壯闊的豪宅坐落在此。
這座宅子占地遼闊,這條巷子內竟然只有這一戶人家,從外看去,這宅子高墻大戶,雕梁畫棟,碧瓦朱檐,看似是一個大戶人家。
但詭異的是,這宅子中門大開,宅內宅外空無一人,隱隱約約有著霧氣迷蒙,讓人看著就有一種不寒而栗的發毛感。
冬對此毫不在意,腳步不停,竟然就那么大大方方的走進了宅子。
“吱嘎,吱嘎……”
在冬走進去后,門軸緩緩轉動,“轟”的一聲,大門關閉,不留絲毫縫隙,將院內院外完全隔離。
踏……踏……
冬孤身走在院子里,空曠的周圍靜悄悄,只有他的腳步回蕩著。
冬邊走邊打量四周,走進院內,霧氣更加濃厚,左邊,似乎有一個人直直的站在那里,雙手伸開,腦袋耷拉在肩上,就算冬的腳步回響,那人也沒有絲毫反應,右邊,一攤赤紅色的水洼在霧氣中若隱若現,閃著血腥的光芒,似乎還有一點點的腥臭味飄來。
“嗚~嗚~”
忽然,一陣風吹來過院子,發出嗚咽嗚咽的聲音,仔細聽來,到更像是女人低聲哭泣,而且,詭異的是,疾風吹過后,霧氣不但沒有減弱,反而更大了幾分,將院子內的一切全部掩蓋,讓人看不清前方,想要尋找出口,只有低頭看腳下,隨著青苔斑駁的石板路前進。
可是冬沒有低頭,就那么閑庭信步般悠閑的向前走著,一邊走,一邊左右看著,好像這漫天的大霧根本阻擋不了他的視線。
更有甚者,他不但到處看,嘴里還一直嘖嘖做聲,或是點頭,或是搖頭,似乎是在欣賞某件藝術品。
就這么在霧中慢悠悠的走了一分鐘后,一間樣式古樸、寬闊恢宏但卻灰塵斑駁的主室突兀的出現在眼前,回身看向院子,哪還有什么霧氣?
空曠的院子一覽無遺,沒有什么人影,只有一個形狀酷似人形的樹,也沒有什么一攤血水,只有一個水快要溢出的井,只是井檐被涂成了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