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關閉神御,滿意的想到。
任務分發完畢后,冬就想要去完成此次復仇的最后一環,給雪之國的未來開啟新的篇章。
可是他剛想要走,突然想到一件事,對著平和申叮囑道:“如果是風花怒濤帶人前來,你們不要阻攔,放他們進來。至于其他人,一律不許入內!明白了嗎?”
“屬下一定照辦無誤!”
……
再次走在大名居室的走廊內,冬感慨萬分。距離上次來這里,不過是兩個多月,而自己的身份,已經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上一次自己來這里,是以被招安者的身份前來向風花早雪宣誓效忠的,離開的時候,自己成了雪之國權利體系中的一分子;可是這一次,自己卻是以反叛者的身份前來對風花早雪逼宮,等到離開的時候,自己將會成為整個雪之國的最高實際統治者,與之前相比是大相徑庭。
一邊感慨著物是人非,一邊隨手解決了幾個不開眼的雪忍和武士,冬第二次走進了風花早雪的辦公廳。
風花早雪依然跪坐在上首,舉止端莊,盡顯上位者特有的風雅;冬也依舊站在門口,身形挺拔,無一絲失禮的表現。只是,曾經在場的其余四人已經不在,而且其中的兩人永遠不在了。
風花早雪看著站在前方的冬,比起一個月前,此時的冬似乎更加強壯,他頭戴著雪狼面具,讓人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可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敵意,就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扎得風花早雪一陣心悸。
“唉!”風花早雪喟然長嘆,雍容的面孔浮現憂愁,苦澀的說到:“冬君,何至于此?”
“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我本無意與你相爭,我也并不計較你之前的算計,在我看來,那不過是一個公平合理任務委托罷了。
從頭到尾,都是你們以己度人,想當然的做出我回來后會報復你們這一錯誤結論,又因此定下了先發制人的錯誤方針。”冬緩緩開口,聲音波瀾不驚,仿佛在陳述一段與自己無關的事情,讓人摸不透他的想法。
“對弱者,你能隨意展現自己的善良與寬容,以此來博得他們的感激與追隨;可面對真正可以威脅到你的強者時,你恐懼了,恐懼使你狹隘,讓你選擇了排除異己的做法。
風花大人,你的路,走窄了啊!”
聽到這些話后,風花早雪第一反應是不信,可是他馬上就反應過來:都這個時候了,冬有必要欺騙自己嗎?
這一瞬間,風花早雪想了很多,五味雜陳。有對提議用組織首領頂替巖忍征兆名額的佐藤健的不滿,有對成功招安冬的康結太村的埋怨,有對慫恿自己偷襲組織基地的武田的憤恨,還有對做出這一切決定的自己的懊惱。而最終,所有的情緒都化作了一聲長嘆。
“唉!”風花早雪自責的微微垂下頭顱,面容突然蒼老了幾分,他的聲音干啞,仿佛失去了所有精氣神:“冬君,你說的對,一切的過錯都在于我,能有現在這個下場也是我罪有應得,只是……”
風花早雪豁然抬起頭,緊緊盯住雪狼的雙瞳,眼中充滿了誠摯的希冀。
他低聲懇求道:“我的性命就在這里,你隨時可以取走,只是,我的妻女是無辜的,希望你能放過他們。
我知道,你們忍者做事不留后患,對待敵人毫不留情。我也知道,能夠以一己之力顛覆我那齷齪計劃的你有著怎樣的實力。
可是,我終究是雪之國的大名,是你名義上的領袖。你也應該清楚,如果你下克上的事情敗露,五大國的大名為了杜絕任何一絲忍者統治世界的苗頭,必定會責令五大忍村剿殺你,到時候,哪怕你實力強橫,這個世界也沒有你的立足之地。
我可以答應你,如果你能放過我的妻女,我可以留下一封遺書,編織一個虛假的故事,將我的死亡歸咎于一次暗殺,并且將你塑造成一位盡忠職守的忍者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