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飛沙蔽日。
炎炎炙輝灼烤著沙礫,滾燙的沙礫層層堆疊起道道遠看平滑近看褶皺的坡路,重重熱浪沿著連綿起伏的沙丘呼嘯,飛揚的無窮金沙吞噬著每一個不自量力進入其中的生靈,整個世界仿佛都要被這無盡的金色掩埋。
在這遮天蔽日的黃色浪潮之下,一個高大沙丘的背風處,一小隊行人暫時在此處歇息,以躲避這漫天風沙。
“這鬼天氣,呸,也不知道砂忍那幫家伙是怎么活下來的……呸!”一個巖忍一邊吐著嘴里的沙子,一邊抱怨道。
“要不然你以為,呸,他們干嘛天天在腦袋上,呸,帶著個門簾子,呸。”另一個人邊吐沙子邊調笑道。
“咱們土之國,噗,也經常下巖石雨,噗,咱們也沒有整個鐵鍋,噗,頂在腦袋上啊,噗……”第三個巖忍接茬道。
“哥們,你這句話,呸,有點味道啊,而且麻煩問一下,呸,中午吃的洋蔥?嘔~”
不同于這邊一群摳腳大漢非常有“氣氛”的對話,在他們后方,靠著沙坡更近、風沙更小的地方,幾個看上去就非常溫文爾雅的人也圍成了一個小圈子,熱火朝天的討論著一些問題。
受到那“濃郁氛圍”的影響,旁邊那幾個糙漢子還想來湊湊熱鬧,可僅僅聽了幾句,什么“查克拉與生命力的轉換”、“查克拉的毒物感知”之類聽著就異常高大上的醫學術語迎面而來,讓他們不禁開始懷疑人生:自己的查克拉怕不是假的吧!還能這么玩?
越是聽著那些人的激烈討論,幾個糙漢子就越是感到了自己的渺小與無知,這一刻,他們深深感受到了來自世界的惡意,那人與人之間無法逾越的、名為智商的鴻溝。
不過,即使如此,他們還是裝作一副聽的津津有味的樣子,不僅是不想回到那位擅長制造“氣氛”的隊友身邊,還因為在這些學霸之中,有一個令他們著迷的身影,那個有著秀麗金發的溫柔如水的女子--野乃宇。
唉!
野乃宇表面保持著微笑,心中卻是泛起厭煩的嘆息。
又是一群饞自己身子的臭男人!
自己的美貌,自己的親善氣質,既是自己的負擔,又是自己得天獨厚的優勢。正是因為這種天賦,自己才能在種種潛伏任務中無往而不利,成為木葉的王牌間諜。
只是,那漫長、陰暗的間諜生涯讓野乃宇滿心疲憊,見過了太多爾虞我詐的她早就已經厭倦了成年人勾心斗角的世界,唯有無邪純真的稚嫩孩童,才能讓她感受到這世間的溫暖。如果可以,她只想靜靜的守著那些可憐的孩子,呵護那些無家可歸的孤兒們健康成長。
可惜,事與愿違,那個名為團藏的木葉之根找到了她,用那些孩子作為要挾,強迫她重新回到這暗無天日的潛伏生涯中。
曾幾何時,野乃宇無數次想要逃離這骯臟的世界,逃離那個不見陽光的男人的擺布,只是……
在這飛沙漫天的風之國境內,野乃宇不自覺的想起了那個自己在風之國遇到的孩子……
兜,你和大家,還好嗎?
同樣的黃沙遍地,同樣的空曠無垠,在這相似的場景里,野乃宇不自覺的陷入了對往事的追思。
可突然,野乃宇的耳朵一動,在這風沙中,一點不和諧聲音傳來,驚擾了她的思緒。
有敵人?
野乃宇立刻警覺,不過礙于此時的身份--一名專精醫術的醫療忍者,她不能表現的太突出,因此,她也只是獨自暗中做好準備,沒有提醒其他人。
不過,這支隊伍之中,除了像野乃宇這樣戰力“貧弱”的醫療忍者,還有著幾個專伺戰斗的護衛人員,就是那幾個格格不入的糙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