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停下腳步,他最終走到了賈確的尸體旁,歪著頭瞧了瞧,然后取來尖刀割下那顆太守的腦袋。
“樗靈是我的了。”
狼赳把賈太守的頭顱往那群嚇得不敢動彈的士兵丟去,頭顱滾了滾最后靠在一個士兵的鞋邊,賈確那已經失去生機的雙眼正好與之對視。
“你!就你了,把這顆頭掛城門上去!”
士兵愣了愣,看了眼狼赳又不敢多看,磨蹭了一小會兒硬是說不出什么話來。
“墨跡!那個誰,大嗓門!宰了。”
“得令!我的爺爺!”
得令的那位正是那個嗓門尤其粗重的漢子,大嗓門更像是一個貼切的形容詞而非一個外號,他提來大刀干凈利落地一刀下去,又是一個人頭帶著鮮血在地上滾。
這個人頭滾到了另一個士兵鞋邊,狼赳又指著那個士兵叫道:
“你,就你!現在就去!”
“是...是!”
終于還是有識相的人了,這個士兵提起太守的頭顱就往外跑,跑進街道上還不知道發生什么事的圍觀群眾中,圍觀群眾們的眼光很快被士兵手中的頭顱吸引了注意,并很快認出了這個頭顱的主人。
士兵埋頭跑,無論圍觀群眾在后面怎么追問他也不回頭。
似乎并沒有引起多大動靜,但是識相的人,就此越來越多。
牢房里的仨倒霉蛋對外面發生的天翻地覆的大事一無所知,他們只知道獄卒突然就跑了出去,說是什么太守遇刺了。
天塌下來都不關他們仨什么事,他們唯一擔心的是,這是否會影響自己的下一頓牢飯。
“江十一。”
“陳泌。”
“令高。”
一個神秘的聲音在牢房里某處響起,令高和江十一張望著尋找那個聲音的來源,最終發現有一個樵夫打扮的男人不合時宜地出現在了他們的牢房前。
太守遇刺,這小子在這里干什么?這難不成還能是來劫獄的。江十一轉頭看了看令高和陳泌,看到的卻都是跟自己一樣莫名其妙的臉色,看來大家都不認識這個人。
現在就連陳泌都還不知道令高的名字了,而眼前這個誰都不認識的人,居然能把他們仨全認識了,而且還認識到能叫出真名的地步,就很離譜。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章武,是樗陰太守章彬之弟。”
“為什么你會認識我們?”
“我在兄長的書中看過你們的名字。”
“那你兄長為什么會認識我們?”
“我也不知道,你問他吧。我這一趟,只是受兄長之命帶你們去樗陰。”
陳泌早就嚇得不再躺尸了,三個人滿腦子的莫名其面,面面相覷,但反正不管去哪兒都比這兒好。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