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啦?還好吧?”
“還好,習慣了。”
“這次就昏了半個時辰,進步很大。”
“啊...不錯。”
江十一苦笑著答應道,再去看不遠處的陳泌和金泰龍,陳泌一直默默看著江十一,在與江十一形成對視之后,他開始閉目養神。金泰龍就坐在陳泌旁邊,習慣沉默的人總會不由自己地靠近另一個沉默的人,他正在專心擦拭著刀刃,事實上這種普通的刀并不值得他下這么重的功夫去保養,他這么做,僅僅是出于自小養成的習慣罷了。
“水來喏!小江江~”
萌萌的疊音再跟蔡德彪那濃重的口音融會貫通,像是往甜糕里面倒入了陳醋,尤其是蔡德彪再叉個腰,那味兒太沖,江十一至今無法適應。
“啊,多謝多謝。”
“要趕快好起來哦,身體健健康康才是最重要的。”
穆懷陽在旁邊按住額頭憋著笑,這光景他都已經看一個月了,到現在還是沒笑膩味。金泰龍在專心擦完刀刃后,才把注意力轉移到江十一身上,他站起身來緩緩走到江十一身邊,冷冷地瞥了一眼穆懷陽,說道:
“小江江,醒了啊。”
“呃...醒了。”
金泰龍是那么地冷酷,他有多冷酷,從他嘴里冒出疊音就有多離譜,如果說蔡德彪把土味與萌系疊音結合還算得上一種行為藝術的話,金泰龍把冷酷與萌系疊音結合就絕對是毀三觀的災難現場了。穆懷陽幾乎耗盡了丹田之氣也還是沒能憋住笑,他終于岔氣了,隨即猛烈地咳嗽起來。
咳完之后,穆懷陽和陳泌使了使眼色,互相做了個上頭的表情,在旁邊幸災樂禍地說道:
“真是奇怪,到底是誰開的這頭?小江江~”
“誰開的這頭?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
“行,那誰開的這頭誰是狗。”
“哈哈哈哈哈哈!別別別......”此舉坐實了穆懷陽就是始作俑者,他連連擺手哈哈大笑,旁邊的蔡德彪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附和道:
“小江江生氣喏~不要生氣,不要生氣,生氣給魔鬼留余地~”
金泰龍冷笑著搖搖頭,他覺得這種鬧劇很無聊,可下次他還是會對江十一用上疊音,無他,因為他已經習慣了,改不了了。為了不使自己暴露嗓音的缺陷,陳泌是拼了身家性命在憋笑,雙手把嘴巴堵得嚴絲合縫,臉憋得通紅,在這么下去,下一個昏厥的恐怕會是陳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