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鏡子中自己臉上一閃一閃的銀色光線,白展一時間僵在原地,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繼戒指變成紋身之后,自己也發生了變化嗎?
這個模樣雖說看起來很帥很有型,可他總不能這樣出去見人吧?
好在,這幅面孔沒有持續很久。
白展就在鏡子前站了這么一會兒的功夫,臉上的銀色光線就開始緩緩變短,看上去像是慢慢流進了他銀色的瞳孔中。
而銀色的瞳孔,也在所有線條消失不見后,恢復了正常。
白展松了口氣。
之后的兩天里,白展一直都沒有進入游戲,因為莫離、周奇以及其他死去的隊友的緣故,他對這個游戲現在有很重的抵觸心理,不到最后關頭,他不想進入那個讓人傷心的地方。
這兩天臉上那些奇異的花紋也沒有再次出現過,白展上網查了很多資料,也沒搞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兩天的時間,一閃而過,又到了白展被迫進入游戲的時間。
盡管心里萬般不愿,可他知道,不進游戲自己可能會死。
而這次的游戲,好像和之前有些不一樣。
白展進入莊園里,很快就發現了,到底和之前哪里不一樣。
少了一個至關重要的東西,電機。
寂靜的莊園里,本該遍布著數十臺帶著幽幽燈光電機,現在卻一臺都沒有了。
“沒有電機......我怎么玩?”
白展有些摸不著頭腦。
而且今天的莊園,格外的寂靜,連他腳踩草地的聲音都顯得格外的清晰。
很快,他就圍著莊園轉了整整一圈,然后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整個莊園除了他以外空無一人,屠夫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所以我是特殊的?”
白展又想起了出租車大叔說,他在游戲里已經死了好幾次了。
這么看來也不一定是撒謊?
凄慘的月光照射到地面,將白展的影子拉的老長。
現在他唯一還沒去的地方,就是站在莊園最中央的那座中心教堂。
禱告臺上的鬼修女,白展仍舊印象深刻。
“只是一副畫像罷了。”
白展一邊安慰自己,一邊邁步走向教堂。
漆黑的門洞像是一張等待著他進入的深淵巨口,黑乎乎的不透一絲光。
白展摸了摸胸膛,平復心情邁步進入,瞬間寒毛直豎,整個人僵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敢。
偌大的教堂里,零零散散的坐著十幾號人。
從體型上來看,應該是十幾號屠夫。
被他打碎面具的屠夫此時又戴上了面具,只不過他并不是坐著,而是和小弟一樣,站在角落里。
他沒有資格落座!白展驚駭。
坐在第一排的,是他見過的那個猙獰的怪人屠夫,也只有他是彩色的,其他屠夫都是黑白的。
鬼修女的畫像依舊掛在禱告臺的墻壁上,白展總感覺她那雙漆黑的眼瞳在盯著自己。
屠夫們都坐著不動,沒有一個人回頭。白展看著他們的背影,小心翼翼的挪動腳步,向后退去。
在這期間他的心一直砰砰砰的狂跳,感覺要從喉嚨里跳出來。
禱告臺上傳出禱告的聲音。
白展看到,掛在墻壁上的畫像背后突然伸出一雙手,從兩邊抓住畫像,然后將畫像從墻壁上拿了下來。
鬼修女笑了。
尖銳的牙齒閃爍著鋒利的寒光,禱告的聲音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