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統站。
站長辦公室。
蔡站長正坐在辦公桌翻看電文。
“咚咚咚”
一陣簡短的敲門聲。
“進!”低頭正忙的蔡站長沒有察覺到來人是誰,還以為是來送報紙的小黃。
“小黃,把報紙放桌上就行了。”
“喲,蔡站長真是大忙人呀!”
一聽來人的聲音,原來是徐局長來了。
蔡站長在抬頭的瞬間立馬換了一副笑容滿面的嘴臉。
“徐局長,您來怎么都不提前通知一下,屬下好去大門口接您。”
“通知你,就沒有驚喜了。”徐局長笑瞇瞇地看著他。
什么驚喜?蔡站長一時也摸不清自家局座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進來!”
聽到徐局長的話,外面進來一位頭戴鴨舌帽的中年男子。
“這是?”蔡站長走到來人面前。
中年男子摘下帽子,一張略長些的臉便呈現在蔡站長面前。
“程明遠?”蔡站長遲疑了一下,認出了來人正是程宇之的哥哥程明遠。
“蔡站長,人我給你帶來了。”徐局長得意洋洋:“驚不驚喜?“
“這當然是驚喜。”蔡站長上前握住程明遠的手:“明遠呀,都怪我無能,沒有護好你弟弟。“
“站長,這怎么能怪您呢。”程明遠咬牙切齒的道:“是共黨殺了我弟弟,我一定要替他討一個公道!“
徐局長拍了拍程明遠的肩膀:“你就好好的跟著蔡站長干,黨國遲早都會給你一個錦繡前程的。“
“是!謝局座教誨!謝站長關懷!”程明遠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程明遠能來,這真是出乎蔡站長的意料,看來還是自家局座有手段。
因為程明遠也是受訓于美國西點軍校,和顧清風同校但不同級。
雖然程明遠才能非凡,但他有一個軟肋,就是一根筋。
早年間,汪沅汪副主席對他有恩,他便沒有任何政治立場的跟著汪副主席,一路走來,倒也還平順。
現在汪副主席又想回到國民黨,他就來打前站。
再加上親弟弟被共黨殺了,所以他接到汪副主席的命令,二話沒說,經歷了東三省日軍的重重關卡,終于到了上海。
而蔡站長自從程宇之死后,一直沒有一個得力的助手。
這下程明遠來了,他心里甭提多高興了。
這就像自己打瞌睡正好扔來一個軟枕頭。
“明遠老弟,今晚設宴清云居,給你接風洗塵。”
蔡站長拍了拍程明遠的肩膀。
“你們和站里的兄弟們好好聚一下,費用我包了。”徐局長起身欲走:“我等下還要見一個重要的客人,就不和你們一起了。“
徐局長要見的這個所謂重要的客人,其實是他們中統局的頭號王牌特工,代號“佛龕”。
“明白。”蔡站長知道他急著要見的人是誰,但有程明遠在,也不好挑明了說。
等徐局長走了,蔡站長這才關上辦公室的門。
“局座是去見“佛龕”。”蔡站長示意程明遠坐到辦公桌前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