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啊,你找我們家海空什么事?”
“海空,你還不請人家姑娘上桌吃餃子。”
陸海空的母親陳友君顯得格外的熱情。
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剛從病床上睡醒,就釣了一個這么漂亮的女孩子。
這姑娘看起來老有氣質,老漂亮,老有錢了……
相反陸海空卻極為木納,他壓根兒就沒有理會這個女人,而是自顧自的吃著餃子。
“海空!你干嘛把人家姑娘晾到一邊!嘿嘿……姑娘啊,我們家海空他不懂事,你多擔待擔待……”在陳友君的眼里,這就是送上門來的兒媳婦啊。
“伯母請不要客氣,這次我來找陸先生,是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他,我希望……陸先生能夠高抬貴手,放過我的朋友……”王瑞敏說話極為誠懇,姿態很低,挑不出一點毛病。
“敢問仙子的朋友是?”陸海空放下筷子,用普通話緩緩說道。
聽到這故作姿態的男人叫自己仙子,王瑞敏泛起了一陣惡心,不過她依舊一臉謙卑的說道:“陸先生,我的朋友是都梁區醫院的楊遠信醫生。”
“哼!”轉過身來的陸海空,居高臨下,氣勢凌人的坐在塑料板凳上,斜眼看著王瑞敏律師,身上似乎有一股氣勢。
看著自己兒子如此作態,陳友君的心咯噔了一下,糟糕……兒子又要犯病了。
“陸先生,正所謂得饒人處且饒人,低頭不見抬頭見……”王瑞敏一邊放低姿態懇求,一邊打開自己的女式皮包將十摞紅票子放到了陸海空家里唯一的飯桌上。
“若是陸先生肯高抬貴手,放過我朋友楊先生,這點錢不成敬意……”
陸海空氣定神閑地看了一眼堆在桌上的紅票子,再看向了王瑞敏,目光中露出一絲失落的神情。
自己神通盡失,法力全無,就算是想要滅殺那個姓楊的豎子,也是無能為力……
既然自己根本報不了這個仇,那么放下這段仇怨,換一點紅票子改善家人的生活,也未嘗不可。
可是……想要求本道人饒命……
嘿嘿……那誠意可不能低了。
本道人可是令人聞風喪膽的狂劍陸乘風,那可是很貴的。
一念及此。
陸海空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他開始端架子了……
只見陸海空端起了桌上的餃子水,如同飲用仙家玉露一般,輕啄了一口,然后細細回味,慢慢品嘗……
陸海空就這樣悠悠然的涼了這個女人小半刻鐘,仿佛這個女人不存在一般。
等了良久。
陸海空也沒有搭理王瑞敏,王瑞敏只能主動開口詢問道:“陸先生是答應了?”
“哼!”陸海空從鼻子里哼了一聲,一臉的不屑一顧。
“不知陸先生想要多少?”
陸海空并不作答,依舊品嘗著已經冰涼了的餃子水。
母親陳友君,女兒陸醒都像好奇寶寶一樣的看著陸海空和王瑞敏……
王瑞敏深吸一口氣,決定直接掀開底價。
她豎起一根手指說道:“只要陸先生肯高抬貴手,一百萬!”
感覺已經壓出了這個女人的底價,于是陸海空微微一笑,淡淡開口說道:“既然仙子如此有誠意,那這一恩怨就此揭過……日后楊姓修士,呃……不對,是姓楊的只要不惹本道人,見了本道人就繞著走,本道人便不會對他出手,放他一條活路……”
“那……那翻供呢?”
“什么番功?煉體功法嗎?”陸海空一臉的懵逼。
王瑞敏只感覺自己身子一陣顫栗,這純粹是氣的。
這王八羔子把自己涼了小半刻鐘,一個勁兒的插科打諢,裝傻充愣,目的就是既想要錢又不想翻供放過自己的妹夫。
王瑞敏銀牙咬碎,想要破口大罵,可想到自己的妹妹,她又不得不壓下了這口火氣,憋得滿臉通紅,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姑娘啊,你把錢拿走吧。”這個時候一直沒有開口的老婦人陳友君說話了。
“我們家愛國在世的時候,就常說如果有人往家里送錢,千萬不能收,那是行賄受賄……這錢!我們家是絕對不會收的。”
“可陸先生并不是公職人員。”王瑞敏以她的法律常識開口反駁。
“可他的父親是!”
“他的父親是一名人民警察。”陳友君女士的語言很輕但卻透出一股發自內心的自豪。
王瑞敏猛然想到了陸海空的家庭資料。
陸海空的父親陸愛國,三十年前,因公犧牲,人民英雄。
王瑞敏律師向著陳友君女士,深施一禮,她將桌上的10萬塊錢放回了自己的女士包,羞憤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