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頭發太長了,看著就令人討厭。”
伊森有一頭很帥的半長碎發,每天都會精心修剪,自認為跟他的帥氣容顏很配。
但是今天,卻全被李哲給毀了。
兩臺“血刃”機甲在地下訓練場中翻騰飛躍,把它們獨特的機械暴力展現的淋漓盡致。
“哐!”
伊森奮力舉起右臂,架住了李哲砸過來的機械左臂,然后順勢向后急退。
但是李哲的機甲卻如附骨之疽一般跟了上來,手中刺劍輕飄飄的刺出,準確的伸向了伊森的駕駛艙。
伊森咬著牙用力向右飛躍,“血刃”機甲開始側空翻躲避,把李哲的進攻角度全部封死。
但是李哲的“血刃”比他先動一步,料敵機先提前開始翻滾,鋒銳的刺劍終究還是詭異的伸進了駕駛艙。
刮臉的鋒芒貼著伊森的臉頰掠過,切下了他的一縷“秀發”。
鋒銳的劍刃是如此的涼,把伊森的面皮都刺激的隱隱發麻。
“尼瑪混蛋,太過分了!”
帥氣少年的吶喊聲在地下訓練室中震徹回響,久久而不絕,充滿了憤怒、惶恐、驚懼。
伊森和李哲格斗了二十分鐘,從剛開始的信心滿滿,變成了現在的恐慌不安。
因為他那一頭精心修剪的半長碎發,已經變得跟狗啃也似坑坑洼洼。
李哲在剛到紅堡莊園的時候,根本就不懂機甲,暮雨指派了伊森做他的技術指導,教授機甲修理、機甲操控。
所以伊森自認為很清楚李哲的機甲實力,就算前幾天六號河谷之戰李哲干掉了一臺聯邦機甲,他也沒覺得有什么了不起。
“我教的嘛,能不厲害?”
但是今天,伊森嘗到了徒弟打師傅的苦澀滋味。
這哪里還是那個狗屁都不懂的李哲,這根本就是勾魂索命的惡魔。
一臺二十米高、上百噸重的機甲,在激烈的戰斗之中揮舞著一柄九米長的刺劍,一次又一次的貼著頭皮蹭過,一點點的給你修理發型。
你敢信?
但是看看伊森頭上的每一個坑洼,那都是李哲用刺劍給他削的,由不得你不信。
在李哲第一劍貼著耳朵切掉頭發的時候,伊森認為這個家伙就是想要他的命。
因為那種距離死亡只有一毫米的感覺真是踏馬太真實了。
但是二十分鐘過去了,伊森感覺還不如直接要了自己的命呢!
這是李哲對自己赤果果的羞辱,是凌遲一般的折磨,是慘無人性的摧殘。
但是血族伯爵的尊嚴,又讓伊森做不出任何示弱的表現,他越倔強,李哲就越折磨他,惡性循環,幾近崩潰。
“嗡~”
李哲的機甲引擎發出一聲嗡鳴,又追上了伊森的機甲。
他已經選好了角度,準備從伊森的左側下手,盡量把他的狗啃發型切割對稱。
“還真是有點兒難度啊!大意了。”
李哲這些天在“殺戮秘境”中不知經歷了多少次戰斗,其中有超過半數都是機甲戰斗。
所以李哲自認為技術已經爐火純青,控制機甲給伊森剃個干凈利落的小平頭不在話下。
結果真正戰斗起來,李哲才發覺自己想得太美了。
“殺戮秘境”中體悟出來的技術,跟實踐戰斗還是有輕微的差別的。
因為在秘境中李哲是被動感受,雖然感悟是深刻在骨子里的,但只有隨著一次次的戰斗,才會逐漸全部被李哲掌握。
“大不了待會兒你自己推個光頭。”
“嗯!”
李哲突然制動剎車,“血刃”機甲發出了尖銳的“吱~吱”聲。
因為伊森突然放棄了抵抗,張開雙臂敞開了駕駛艙的防御,就那么站在那里,惡狠狠的瞪著李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