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顏用喂毒的銀針扎在了那阿婆的頭上,阿婆瞬間睡了過去。她轉頭對南風說:“南風哥哥,把你匕首給我!
“這又是為何?”阿婆的兒子害怕的問。這時,匕首已經遞在了沐顏手上。
“我要在她兩個手腕處各割開一個傷口,用我的蠱蟲,把她身體各處表皮之下的蠱蟲引誘出來,阿婆中的是黑蟲蠱,我的蠱蟲就是它們的食物!”她對著阿婆的兩個兒子解釋說。
“可有危險?”南風問她。
“只是兩個傷口,并無危險,沒錯的的話,她今日已是中蠱第七日,體內的蠱蟲已經長成,再晚些怕是真的來不及了的!”沐顏對南風說道。
“我是說,那蠱蟲對你有沒有危險?”南風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遍。
“你可相信我?”沐顏目光清澈的看著南風問。
“相信!”南風不在說什么。
沐顏把蠱蟲分裝到兩個瓷瓶里,分別放在那阿婆的兩手旁,而后,用刀割開了兩個手腕的表皮。
奇怪的是,那傷口竟一滴血沒有流出來,只見皮膚之下的蠱蟲全都朝傷口處涌來,從手腕的傷口密密麻麻的爬出數百只黑色的的細蟲,看著著實讓人頭皮發麻!待那傷口處不在有黑蟲爬出,沐顏便簡單的包扎了一下傷口,還是沒有流出一滴血。
那黑色蠱蟲爬進了瓷瓶里,食盡了小瓷瓶里的蠱蟲,便老老實實的趴在了瓷瓶里,沐顏封好了蓋子對阿婆的兒子說:“待一會拿去燒掉便是!
“這蟲子會不會在爬進身體里呀?”阿婆其中一個兒子害怕的問。
“放心吧,從身體里爬出來的蠱蟲,和普通的蟲子沒區別了!”沐顏告訴他。
“那,這就沒事了?”那青年又問。
“誰說沒事了,她肚子里現在都是蠱蟲,不能通過皮膚上的了傷口爬出,一會還要喝下藥物才行!”沐顏冷冷的說道。
“也不知這下蠱之人,為何將蠱下在一個普通百姓身上?”柳將軍不解。
“喪盡天良,缺德唄!”沐顏隨口一說。
那阿婆的兩個兒子互相看了看,似乎明白了什么。
“將軍凱旋歸來,與小姐還未用膳吧?家中沒什么可招待二位的,倒是今天我娘又從集市上買回了些鮮魚,如若不嫌棄,我去做!”那剛才在門外舉刀的青年態度大變。
“呦,您這是唱的哪出啊,你不是懷疑是我下的蠱嗎?怎的,突然良心發現了?”沐顏諷刺道。
“小姐方才說那下蠱之人喪盡天良,雖是無心之語,但也確定了這蠱斷不會是小姐下的,況且,你說我娘今日已是中蠱第七日了,七日前,我娘也并未見過你!”那青年低著頭,羞愧難當。
“罷了,你能說出這番話,也算對得起我那些被吃掉的蠱蟲了!”第一次被人相信,她卻怎么也開心不起來。
“小姐,若是日后我在聽見有人詆毀你,定會為你說句公道話!”青年眼神堅定。
沐顏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苦笑了一下,眼淚便掉了出來。
“阿顏,你這是怎么了?高興才是啊,怎么還哭了?”柳將軍走到女兒的身邊,拍著她的背問道。
南風看著小姐如此,握著劍的手,用力到骨節泛白,他什么話都沒說,卻也紅了眼眶,背過身子,不讓別人看見。
“爹,你不知道,自從南風和哥哥走了以后,就沒人保護我了,我不敢出門,我只要一出門,定會被別人罵,我那時候還小,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那時候多希望有一個人站出來說句公道話,可是沒有,沒有一個人肯為我說一句話,哪怕是一句她還是個孩子,你們不要罵她。爹,我難受!”沐顏說著就撲在了爹爹的懷里,說起過往,泣不成聲。
南風再也控制不住,快步走出房間,站在院子里,一個身經百戰不懼生死的大男人,竟也忍不住掉下眼淚。
阿婆的兩個兒子都低著頭,其中一個自責的說:“小姐,對不起,我也替我娘和您說聲對不起!”
此時,蠱醫端著藥匆忙走了進來:“小姐,藥好了!”說完突然發現氣氛不對,又道:“小姐這是怎么了,難道是那阿婆……”
“想什么呢?救不活阿婆我會陪葬的,我還沒活夠呢!”說著起身擦干了眼淚,走到蠱醫那里,接過來剛熬好的藥,又對她兩個兒子說:“把阿婆扶起來吧!”
兩個青年趕緊上前幫忙,沐顏把藥灌進了阿婆的嘴里。
“先扶著一會。說完,拔掉了阿婆頭上的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