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
柳將軍見沐顏回來,又見西寧王背著南風,便著急的問:“出了何事?南風怎么了?”
西寧王說道:“中了毒針!”
柳夫人趕忙打開了南風寢房的房門,幾人一同進去,把南風放在床上。
沐顏跑去藥房,拿來藥箱,卻在南風的床前猶豫了。
柳將軍和柳夫人著急道:“愣著干什么,快點啊!”
沐顏哭著聲音顫抖道:“爹,我不行,快去找毒醫來吧!”
正巧柳云蕭回來,進了房門還沒等說話,只見南風躺在床上,又聽到此話,就匆忙的出門,騎著馬去太醫院找太醫。
深夜,沐顏坐在南風的房門外,不時的抹著眼淚,想起毒醫今天說的話:“幸好姑娘及時用銀針封住了將軍的穴位,不然,怕是無力回天了!”
又想起南風昨日說的話:“末將定護小姐周全!”
眼淚更是不由自主,嘴里還念叨著:“你那么厲害,怎么還躲不過這區區暗器!”
“因為他心里只想著怎么保護你了。”柳將軍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
“爹。”沐顏擦了擦眼淚。
柳將軍坐在了她身邊說:“保護自己是人的本能,而他的本能,是保護你!”
沐顏更是難過的說道:“怎么會有這么傻的人!”
將軍道:“以他的身手,十個西寧王都不是對手,別說是一個毒針,就是十個百個,他都躲得過去,可也許這就是心里有一個人吧,他并不會去想著擊落暗器,而是第一反應去保護他心里那個人!”
“今日,哥哥說起兩年前在新陽城之戰。”沐顏看向父親。
“他為了你哥哥,差點死在那場征戰中!”柳將軍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又深沉的說:“我們都是他心里那個人,他心里,有家國,有百姓,有同袍,有我們,唯獨沒有他自己!”
沐顏沒在說話,望著黑暗的天空,用力的忍著不哭出聲來,表情卻已經難過到扭曲。
柳將軍看她這樣,又說道:“我見那西寧王許是對你有愛慕之意,莫要為了身份權貴,負了真正愛你之人!”說完,便起身走了。
——夜,山洞密室——
還是那群戴著面具,看不清相貌的人。
“廢物!區區一個柳沐顏你都殺不了!”宗主大怒道。
“宗主息怒,那個南風時時護著她,此人武功高強,曾在駐守北州時,以僅僅兩萬騎兵打退敵方十萬兵馬,屬下實在沒法下手!”戴著面具的女人解釋道。
“所以你就用暗器?你以為用暗器那個南風就保護不了她了嗎?愚蠢至極!”宗主還是一副大怒的樣子。
“可若是近戰,很容易暴露,屬下不是怕死,而是我們手上都有跟宗主一樣的刺青,他們個個精的很,怕是順藤摸瓜,揪出宗主!”女人解釋道。
宗主說道:“至今為止,還沒有煉成解不了的金蠶蠱,這個女人不除,我們下多少蠱都掀不起大風浪!最多就是讓他們忙活忙活!總不能把城中百姓都弄死吧!”
那女人說道:“有何不可?區區一些草民,為了宗主的大業,都下了蠱又如何,看她到時候救不救得過來!”
“可百姓到底是無辜的,我想要的,從來都不是百姓的命!對他們下手也實屬無奈,無非就是想讓京州城大亂,引他出宮!”宗主語氣陰冷的說道。
那女人問道:“難道宗主想弒君?”
“我幾時說過要弒君?”宗主眼神犀利的看著女人。
女人慌張的說道:“屬下該死!屬下只是想提醒宗主,若是弒君,定不會受百姓擁戴!”
宗主冷冷的說道:“待煉成無解之蠱,我便會讓他嘗嘗生不如死的感覺,他若想活命,就必須聽命于我,我會讓他親手擬好圣旨,助我榮登太極,在送他上路!”
“宗主英明!”女人說道。
“對了,明日開始,叫所有人把手上的刺青遮住!”宗主說道。
“是!”女人應下
宗主面具下那張臉,雖看不見表情,但著實讓人害怕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