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聽見西寧王日日去找沐顏,有些吃醋,他沒給沐顏回答的間隙,趕忙說:“阿顏,過來坐!”說完,讓出了一些地方給她。
南風這次是當著眾人的面,明目張膽的吃醋,以前他可不是這樣。
沐顏笑著走過去,坐在了南風身旁,見他額頭上有細微的汗,便拿出一塊白色的絲帕幫他拭汗,南風看著她勾唇淺笑,沐顏也朝他微微笑著。
西寧王有些變了臉色。
南風就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西寧王,沐顏是為自己而來的,而沐顏還偏偏就喜歡他吃醋的樣子。
蘇聿堃話里有話的說:“今天怎么這么熱啊!”
宏菱抿著嘴笑著說:“你要是想讓我也幫你拭汗就直說嘛!”
蘇聿堃說:“不用不用,這么多人看著呢,多不好意思!”嘴上這么說,卻已經把頭伸了過去。
柳云蕭扔下手中的東西說:“這活沒法干了!”
確實,南風和蘇聿堃把他夾在中間,讓他情何以堪。
蘇聿遙把一塊絲帕遞到柳云蕭面前,柳云蕭抬頭看她。
蘇聿遙說:“要我幫你嗎?”
柳云蕭接過來,語氣溫和的笑著說:“不用了,我自己來!”
“咦……”幾個人發出調侃的聲音
西寧王站在那屬實有些多余,他說:“本王去四處走走!”
南風沒抬頭,露出一絲別人不能察覺的笑意。
他死過,他知道自己最在意的是什么,有些,是別人不能觸碰的,比如他的南軍,比如將軍府上下,比如阿顏。
蘇聿堃見西寧王走后,問南風:“南風將軍剛才在想什么?”
南風看了看公主,不知道該不該說。
蘇聿堃說:“沒事,無需背著聿遙!”
南風說:“給朝中送戰報和告急文書的人都平安回來了,而且都說已經送到,不回應就算了,可為何連西寧王都不知道?”
蘇聿堃說:“昏君在朝堂上根本沒提起過戰報一事,告急文書就更不用說了,你們發的那些東西,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蘇聿遙聽他這么說,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三哥你說什么?你是在叫父皇昏君嗎?”
蘇聿堃發現自己在公主面前說錯話,解釋說:“口誤,對口誤!”
蘇聿遙不傻,怎么會相信這只是口誤。
不過她想起來確實有告急文書一事,便說:“我那日出皇宮準備去將軍府的時候,路過御書房,確實有一個人說他是送告急文書的,不過我當時也沒在意,不知道那個是不是邊關的告急文書。”
柳云蕭說:“那便是了,現在只有這里在打仗,除了這,還能是哪的告急文書!”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誰也沒在繼續往下說。
申時,沒有了造羽箭用的東西,幾個人便都回了營帳。
沐顏進了南風帳中說:“你傷還沒全好,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啊?”
南風笑著說:“甚好,可以打仗了!”
沐顏責怪道:“不行,這才幾天就打仗!”說著,把南風推向床榻坐下來,拿過他的手,為他診脈。
南風目光寵溺的看著她問:“如何?”
沐顏皺著眉,他的脈象,她怎么就摸不準呢,她說:“我這幾日摸你的脈象怎么有些奇怪呢?不像生病,但也不像正常人的脈象,說不出來如何!”
南風笑著說:“等我打起仗來脈象就正常了!”
沐顏雖醫術精湛,但也說不準為什么,松開手說:“大概是傷還沒有全好的緣故吧!”
南風笑著,眼睛一刻也舍不得離開她。
沐顏說:“躺下!”
“嗯?”南風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沐顏說道:“愣著干嘛,我來為你針灸!”
南風笑著躺在床榻上,閉上眼睛,嘴角上揚。
沐顏拿出銀針,一針一針的扎在他頭上和身上的穴位,但是在銀針扎進胸口穴位的時候,南風身體一顫,明顯的感覺到疼痛在胸口散開,不過那種疼很快消失,恢復正常。
沐顏擔心的問:“怎么了?很疼嗎?”
南風閉著眼睛笑笑說:“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