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你妹妹會染上這病?你出生就應該死,你就讓我們一家三口好好生活不好嗎?”在季屾面前,何淑琴對她的不滿從來都是口無遮攔。
季屾不意外,畢竟何淑琴不是第一次對她講出這種話了,只不過她看向旁邊正得意的季苒苒很不是滋味,她對季苒苒說道:“季苒苒你真惡心,由衷的希望死神同樣也不會放過你。”
何淑琴已經氣的不行,一個巴掌響亮的落在了季屾的臉上,就連廚房的保姆都聽到了動靜探出了頭。
于此同時,正有一個老太太目睹了眼前這一切,老太太加快了原來的腳步,走到季屾跟前,輕輕撫摸著季屾的臉,還略微有些顫抖。
何淑琴已經被季屾氣昏了頭腦,早就忘記了今天老太太會來。
老太太很少動怒,但這次她實在是忍不住,冷嘲熱諷道:“何女士,你不是忘了自己是個什么東西?敢動我季家的種?”
何淑琴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笑嘻嘻的回答著:“媽,是我魯莽了。”
老太太依舊是不高興。
季苒苒又幫著解釋:“奶奶,剛剛不是媽媽的錯,是姐姐太過分了。”
老太太又轉向季苒苒:“哦?所以你覺得你媽沒做錯。”
季苒苒仗著季家的溺愛,更加肆無忌憚,還挽著季老太太的手開始撒嬌:“對啊!是姐姐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媽媽才生氣的。”
季老太太直接扯開了季苒苒的手,道:“我這個老太婆可不是個好的靠山,在我面前沒必要,我老是老但我不傻,這些年的時候我也知道個七七八八。”
“奶奶苒苒沒那個意思。”
“昨天我還接到消息說,一個傭人都敢騎在屾屾頭上,難道不是有你們作為表率?這里既然容不下屾屾,那今晚我就會帶屾屾離開你們家,你們容不下了,那我便只容她一個人。”
怎么就會這么巧?就在何淑琴扇季屾的那一瞬間季老奶奶就剛剛來了。其實也不奇怪,因為這一切都是季屾設計好的,故意氣的何淑琴當然一件小事還不足以讓她亂了分寸,只有利用到她最寶貝的小女兒,至于為什么這么準確,那是因為季屾清楚的記得上一世季老太太是什么時候來的,她記得季老太太來的時候她被鎖在了房間里,她害怕黑何淑琴收了她的手機,還把她房間的電源關了,她僅靠著鬧鐘上那個不起眼的光源來克服恐懼,那一次她被關了一個小時二十三分鐘。
在世界上最親的人身上,她只看到了毫無人性,一次次磨滅她,施壓于她的不是別人,而是這個世界上她最親的人,擁有跟她最直接血緣關系的人,也是最殘忍正對她施暴的人。或許談不上施暴,可正是因為有血緣關系,如此的打壓和不公平堪比施暴,因為他們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卻從來沒有為她維權過,最可笑的是這一次的維權竟是她算計來的,而第一次為她維權的人竟然是上一世與她并無血緣關系的祁雋。
做事總得留點情面,而何淑琴和季苒苒還有季誠明卻毫無人性。
如果沒有季老太太,季屾真的不知道改找誰求救了,她不怕死,就怕只留下祁雋一個了。
如果沒有祁雋這一束光,她早就在那個黑暗的世界死去,即使再來一次,她也沒了活下去的動力。
她和祁雋都是生活在黑色世界的人,沒有顏色也沒有光,但是彼此可以救贖。
而季屾始終沒有打破那道防線,她很怕,怕最好的祁雋以后會過得很不好。
這一世的季屾做事決絕果斷,但是祁雋她賭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