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門口有動靜,何淑琴探了探頭,見是季屾。她一口咬定是季屾欺負了她。
“季屾,是不是你惹你妹妹哭的,她有心臟病,你就不能讓著她嗎?”何淑琴沒有變,她心里只有季苒苒一個女兒,也只關心她一個人。
季屾不想搭理這個瘋女人,越過她,直接面向季苒苒,“季苒苒,今天的事是誰的錯你明白,這不是你該任性的時候,這關乎的是季家和秦家。而且這件事奶奶已經知道了,秦阿姨肯定也知道了,你該怎么做,知道吧?”
季苒苒真的害怕了,渾身都在顫抖,不知道是她裝的還是什么,她倒在了沙發上。
夜里她被救護車送走了。
次日的九中已經亂得不行了,各種小道消息滿天飛,到了最后竟然成了祁雋的錯。
“還說什么是祁雋害得季苒苒心臟病突發的。”
祁雋沒來上學,宋遠趙齊一個勁兒的解釋也沒人聽,就連自己班上都吵的不可開交。
嘈雜中,一聲巨響,課本猛的砸在講臺上,誰也沒注意到是誰上去了。
“你們都不是目擊者,你們所討論的都是聽說,光憑這一點你們有什么資格議論祁雋?我昨天在場,我再說一句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季苒苒的錯,祁雋是受害人,如果你們在造謠,不久你們可能就會收到秦氏的律師函了。”季屾雙手撐在講桌上,像極了一個“領導者。”
下面議論聲也小了些,想想秦氏,還是有些后怕,后來這件事的議論聲也小了些。
就是因為這件事之后,季屾已經成了宋遠和趙齊的鐵桿粉絲了,不僅僅是因為她維護了祁雋,光是她在講臺上那副模樣,這他媽也太颯了。
這一個星期祁雋都沒有來上學,后來季屾憋不住了,才去問了問她那兩位鐵桿粉絲,才知道祁雋生病了。
剛好今天季老太太會去拜訪祁家,隨便為那件事道個歉,季屾也要跟著去,季老太太這才把她帶了過去。路上還調侃說,季屾是不是喜歡祁雋,對他那么上心。
秦家別墅也很大,和季家大院不分上下。
秦芷人很好,也沒有過多的為難季老太太和季屾,但是她對季苒苒就不一樣了,她不喜歡季苒苒也不喜歡何淑琴。關于何淑琴的偏心,她還是了解一些的,她每次聽別人說道季屾時都挺心疼這個孩子的,她和祁雋其實挺像的。而至今她都沒有等來季苒苒的道歉,她就更反感她了。
季老太太明白秦芷心里想的什么,說道:“你放心,那小丫頭我會讓她親自道歉的。”
秦芷玩弄著她手里的花花草草,說道:“但我希望誠意也多一些,季老太太應該知道,祁雋這孩子命苦,她就是我的‘親兒子’,我舍不得他受委屈。”
季老太太和季屾被秦芷留下吃了個晚飯,吃飯時季屾還是沒有看見她想見的那個人。
反而是秦芷向是看穿了季屾的心思,笑道:“祁雋不舒服沒心思吃晚飯,他在樓上,你上去看看他吧!”
季屾放下碗筷就上樓了,一路小跑,秦芷和季老太太一個對視,懂的人都懂。
兩個長輩也沒有過多的干涉,雖然兩人都是高中生,但早就滿十八了,談情說愛的,兩家人都皆大歡喜,又何必過多的干涉。
季屾見祁雋房間門是開著的,她以為祁雋睡著了還是躡手躡腳走進去的,像極了一個小偷。
殊不知這個房間的主人正在她身后。
她正納悶人去哪兒了,突然感覺背后一股熱氣,扭頭一看,是個人。
“在找我?”祁雋問。
“我聽說你病了,我來看看。”她解釋道。
祁雋:“你是來替你妹妹道歉的?”
季屾把這兒當自己家一樣,直接坐下,然后才道:“她做錯的事我干嘛道歉......”“......不過,你沒事吧?你怎么最近都沒來上學?受打擊了?”
“受打擊”他祁雋還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變成這幅模樣,他只是單純的生病了。
雖然上一世祁雋因為季屾的死,從此一蹶不振,但是不是因為女人,而是因為季屾是她的愛人。
“‘受打擊’......我只是最近生病。”
“哦!那你什么時候去上學?”季屾又問。
祁雋一臉疑惑的看著她,“你怎么對我這么上心?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