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突然熱鬧了起來。
“來來,大伙趕緊去洗手,洗完手就吃飯了。”陳萍萍端著一大盆雜面從廚房走了出來往大廳桌上放下。
“真香!”恩賜趴在桌上喊著。
“小兔崽子,下來!沒教養的,坐要坐相,吃要有吃相。說了多少次了。”說著陳老根就要舉手向陳恩賜打去。
啞巴媳婦見狀雙手抓住陳老根的雙手“啊啊啊”的喊著。
“就是你寵慣了恩賜,這小家伙再不好好管教,長大了沒去闖禍就算是阿彌陀佛了,我的老祖宗。”陳老根恨鐵不成鋼,氣起喘不過氣來,拿起煙桿吧唧吧唧的抽了幾口煙。
恩賜低著頭,老實本分的坐回了凳子。
“好啦,爹莫生氣了,恩賜還小不懂事,您別往心里去。”陳萍萍盛了一碗雜面遞給了陳老根。
“要是恩賜有你們一半懂事我就也放心了。”陳老根念叨著接過雜面。
第二天清晨,咚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寧靜的清晨。
“誰啊?”陳萍萍打開了大門,把頭探了出來。
“這里可否是陳老根家?我是信使,這里有封您家的信件。”
“信?什么信?爹從小就是孤兒,沒聽他說過有什么親戚啊?”陳萍萍心里想到。
便說到:“您這不是送錯了吧?我家沒有什么親戚的哪來的信呀。”
“絕對沒錯,您看信的地址就是寫的這里。”說著信使遞了一封信件過來。
陳萍萍接過信件,看見信封地址是沒錯,但上面寫著玉芬收,這個人她不認識。
陳萍萍雖然沒讀過書,但從啞巴媳婦那里學了不少字,這些字她還是認識的。
“我問爹娘吧!謝謝您了。”陳萍萍便收下信件關上大門,低著頭疑惑的走進了院子。
“會是誰的信件呢?從來沒聽爹有說過有遠房親戚,而且爹不識字呀?”陳萍萍嘀咕著。
此時,啞巴媳婦正在院子里曬衣服。
陳萍萍見到便問道:“娘,今早收到了一封信件。上面寫著玉芬收,是不是別人給寄錯了,我們家又沒叫玉芬的人,況且沒聽爹說過有遠房親戚。”
啞巴媳婦聽完,神情慌張的從晾衣桿上放下雙手,思考了一會兒,走到了陳萍萍身旁,邊打手勢邊“哇哇”的喊著。
陳萍萍明白了她娘的意思,便把信件給了啞巴媳婦。開心的說到:“好的,這件事我不跟別人說,您到時候把信給退回去吧!就知道是別人寄錯地方了!”
“啊,啊”啞巴媳婦點了點頭。
自從這事以后,連續幾天,啞巴媳婦感覺是身體哪里不舒服似的。飯也吃少了,整天無精打采。
陳老根也請了幾次醫生來幫啞巴媳婦看病,每每醫生來也沒發現她身體哪里不對。每次都是開了調理的藥材,就走了。
陳家里也只有陳萍萍一個人知道,她娘不是生病了,是有心事,而且還秘密的知道,她娘的名字叫玉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