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緊閉的窗簾,凌亂的床鋪,桌子上還有未扔的垃圾。沒錯!這就是大學女生的宿舍了。
陳景剛剛睡醒,拿起手機一看才六點多,于是無聊的刷起了交友軟件。
其實她也沒多大的興趣,畢竟長的丑陋的看不上,長得帥氣的又覺得不安全,于是就沉浸在了想左劃就左劃,想右劃就右劃的快感中。
就在這時,突然來了一條信息:“如果愿意我們都停下滑動,好好一敘啊!”陳景一看還好不是萬能的“你好”開頭,聊就聊吧,反正也無事可做。就這樣開始了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天模式。
陳景從小長的就漂亮,長長的頭發早已披肩,還自帶著祖傳的自來卷,眼睛很大,忽閃忽閃地好靈動的樣子。
不過她也是心理多少有些病態,可能是從小狗血的家庭倫理劇看多了,所以從小對男生都沒什么好感。
人家一接近就覺得要貪戀自己的美色所以抵觸,一說甜蜜的情話就覺得假惺惺的所以反胃,一有人表白就覺得看上的是自己的身體所以連朋友都不做了。
因此這都大三了,還是個“母胎solo”呢。
這次還真不一樣,這個名叫“醉眼看紅塵”的人倒是稀奇地聊了很久。
她不問姓名,也不看年齡,更不會急著要照片,唯一了解到的就是他們的生日是緊挨的,陳景是正月初三的生日,而這個男人是正月初四的生日。
這讓陳景心態放平了很多,沒有那么大的反感,再加上隔著手機,更可以肆無忌憚,無所顧忌了。
大家互相聊著自己的趣事,尬事,除了哈哈大笑就是哈哈大笑,就這樣白天都在彼此的陪伴下過去了。
“嗡嗡嗡,嗡嗡嗡……”到了晚上視頻響了起來,一看是他,內心就開始猶豫了起來。
接吧人慫怕沒話可說,不接又對他確實好奇了些,畢竟還沒有跟哪個男生能聊這么久,不想白白錯過。
于是心一狠按下來了在屏幕中一彈一彈的綠色按鍵。
視頻接通了!
對面的他趴在床上,胸前抱著個枕頭,把頭往枕頭上一壓,笑瞇瞇地看著陳景,這潔白的牙齒,燦爛的笑容還真是讓陳景著迷了。
“看什么呢?這么快就被我的美貌征服了?”他的一句話打破了沉默。
陳景臉一紅,又打趣著回復著:“你臉皮還真是厚。”
“不厚又怎么會讓你羞紅了臉呢?”
因為陳景屬小狗,所以他喊她小汪,又因為對面男人此時的樣子像極了爬行前進的鱷魚,所以她稱他鱷魚。
陳景和他的鱷魚每天白天不斷地發著信息,就是一個擲色子都能玩上半天,頻頻傻笑。
到了晚上就開著視頻,一開就半宿,直到半夜突然醒來才不舍得把視頻關掉,這真是讓習慣了逃避的陳景第一次感受到了接受的快樂。
她開始享受這種陌生的好感,欣賞這個讓自己變得不同的男人。
就這樣持續了一周小汪和她的鱷魚開始了“拆盲盒”體驗。
他們相約晚上見面,然而從下午開始,陳景就心不在焉,躍躍欲試了。
她一直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活像一只燒烤架上的魷魚!
一會拿起手機看一眼,一會又拿起手機看一眼,嫌棄著時間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