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屁股和大地好一個緊密接觸,屁股痛到麻木,手心破了皮,鮮血從裂縫中滲了出來,他仰頭望著這群冒失鬼,懶得再理。
也就是這一犧牲,才讓被酒精與憤怒沖昏了頭腦的人冷靜了下來。
最后都被帶到了交警大隊,罰款數千,駕駛本吊銷半年,半年后重考。
參與打架人員被帶走拘留十五天,唯一一個幸免人士——鱷魚也因為醉酒被要求來家屬帶走。
家屬?鱷魚冷笑著。在這個城市哪里來的家屬!找我哥嗎?人家一個老板哪有時間管這個閑事!
找陳景嗎?
咦?這是個方法!鱷魚突然眼神一亮,像看到了希望,這是個可以和陳景見面的機會!
可是……突然想起剛剛陳景頭也不回離開的樣子,鱷魚又有些心虛,漸漸地沒了底氣。
不過陳景應該也分得清輕重緩急吧?應該不會見死不救的吧?嗯是個機會總要試試的!
他鼓足了勇氣打電話給陳景,聽著電話聽筒傳來的歌曲聲,鱷魚有些失落,都這么久了為什么還不接?
“干嘛?”陳景沒好氣地問著。
陳景一路回來都心氣不順!
一會埋怨著他竟然都要帶老婆孩子回來了!
一邊又痛恨著他搖擺不定,我表白了不理我,等我決定要開始死心的時候又出來說離不開我!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圍著你轉!
一邊還猶猶豫豫,畢竟自己的心就是一束為他點燃的小火苗,他稍微加點油,陳景心里的火就熊熊燃燒了。
接了!接了!陳景接了!鱷魚忽視了陳景的語氣只自顧自地樂著。
“那個……我在交警大隊。你……你能來一下嗎?”鱷魚按捺著內心的驚喜,支支吾吾地說。
陳景聽后瞬間將埋怨憤怒統統拋之腦后,著急地問著:“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你撞車了?”
問到這里陳景根本沒想聽答案,自己就腦補了一場慘劇,越想越害怕。
“你沒事吧?哪里受傷了?”她的眼睛都紅了,帶著哭腔地問著。
“你別急,我沒事,就是需要你來接我一下。”鱷魚聽出了陳景的擔憂,急忙安撫到。
想到現在都十一點多了,又小心翼翼地詢問著:“你能來嗎?”
“能!等我!”陳景想都不想地就答應了,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陳景根本沒考慮看時間,臉也沒洗,妝容也沒打理,睡衣外面套了件羽絨服就沖出去了。
宿舍門早關了,陳景真的是軟磨硬泡,奶奶、奶奶的乞求了半天才被放出門去。
一出門打了輛出租車就出發了,一路上路燈昏暗,陳景羽絨服里面又只是穿了件睡衣,睡衣里面的領子都俏皮地鉆了出來,引得司機不停地透過后視鏡瞅著。
他倒沒什么壞心思,就是覺得小姑娘大半夜這樣出門心也真是大。
可這看得陳景心里可是一陣一陣地發毛啊。
她趕緊低下了頭不敢與鏡子里的眼神對視,捧著手機打開地圖,時刻監測著路程是不是對,生怕把自己拐賣了。
司機剛一個轉彎和地圖不一樣,陳景就心跳加速,手心不停冒汗,最后還是鼓足勇氣打探了句:“師傅這是去哪兒?不是我常走的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