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鳳言一時間有點呆傻,似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雙眼瞳孔有些渙散,就連矮人和他說話,他都沒聽清楚。
冬兒從驚嚇中恢復過來,她渾身顫栗,抖個不停,冰涼的小手抓了抓李鳳言的右手。
冬兒的手太過冰涼,一下刺激到李鳳言。
李鳳言回過神,怒發沖冠,原本都要凝固的血液忽然沸騰起來。
“你這瘟神,好大的膽子!”
李鳳言一聲暴喝,身上浩然氣息瞬間泄露,形成一道罡風朝著矮人沖刷而去。
矮人不明就里,他還什么也沒說怎么就激怒了對方,而且還把對方體內的浩然氣給激活了,他叫苦不迭,身上金甲再次出現,將那罡風抵住。
可他有金甲,座下巨鼠可沒有。
罡風掃過,巨鼠瞬間嚇尿,尾巴下流出一股腥臭黃液,身子抖個不停,身上皮毛如同火烤一般,竟開始自燃起來。
矮人心中大急,座下巨鼠便是他的腿腳,若被那罡風掃死,他豈不是要任人宰割。
就算他不想被捉住,使用神通逃脫掉,可他一身神力十不存一,就算能逃掉,過不了多久也會因為神力衰竭而亡,只因他的金身至今無人為其修復,而且還需要功德之力將其供養才能使用。
矮人心中大罵李鳳言,可對方一身浩然氣息太過濃重,他不得不避其鋒芒。
自始至終,矮人始終沒有發現,李鳳言早已將方陣撤去。
在他看來,那個拿刀少年肯回去救人,就一定會做好萬全的準備,此時他雖然看不見那方陣大小,位置,但他猜想,這其中定是布上了不為人知的陷阱,就等待自己一步踏入。
對方好守株待兔!
矮人心思轉變之間,座下巨鼠卻被那罡風掃的痛苦不堪,一身皮毛燒掉不說,眼見那罡風要透體而入。
巨鼠再也支撐不住,最終發出一陣“吱吱”的痛苦呻吟聲。
眼見罡風太過強大,矮人雖有金甲護身,可仍被壓的動彈不得,他用盡力氣晃動左手,一絲神力傳入巨鼠體內。
巨鼠立馬一改頹廢模樣,連忙撤退。
可
對方想走。
李鳳言卻不答應了。
陳墨下落不明,生死未知,他豈能善罷甘休!
眼見那矮人要跑,李鳳言也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一把將冬兒拽起,調轉馬頭,抽出戒尺,如同久經沙場的將軍一般,縱馬沖鋒。
矮人這下可真的慌了,他不知道李鳳言發什么瘋,他本不想激怒對方,那樣的話,他體內的浩然氣便不會覺醒。
可事與愿違,李鳳言剛見到他就如同發了瘋一般,這讓他有種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感覺。
他狠心涌出一絲神力注入巨鼠體內,本想退避三舍,可對方不依不饒,竟然還追了上來。
矮人驚愕的同時,眼中露出一股狠辣神色,若不是自己無意中觸發對方體內的浩然氣,那小子敢出方陣一步試試!
可事實擺在眼前。
這世間哪有那么多的假如。
他若真什么事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那當年他一定不會同意被敕封為此方土地,更不會出現在那場變故當中。
矮人無奈,莫說以他現在的實力,就算是他巔峰時期,都不可能抗的住著罡風的威力,只得狠狠心再次往巨鼠體內注入一絲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