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衛將畫師們用被子裹住,又用布塊塞住了她們的嘴,隨即急匆匆離開了寢宮。
只剩下兩人之后,寂靜者播發了梭倫送抵的留影卷軸拓印。
諾埃爾頹然坐在床沿,雙眼找不到一個焦點,許久之后,他才急忙站起身。
“通知審判所,貴族元老院,法師塔,斗技場,魔藥學院還有是那個那個”
“您想說,演武圓桌”寂靜者提醒。
“對,讓他們都看看,看清楚總之,看清楚”諾埃爾心亂如麻,不斷的踱步。
忽然,他大吼一聲“回來”
寂靜者快速地又回到了寢宮內。
“別搞錯我的意思了,那幾位畫家照常日常用品,不能讓她們的儀容有損。”
寂靜者是真的沉默了,但他們都已經習慣了諾埃爾這個皇帝,于是還是點了點頭。
“不對,回來”
寂靜者再次返回,她問“您改主意了,我們會讓她們死得沒那么痛苦。”
諾埃爾眼睛異常明亮,語氣嚴肅“梭倫只想我們,還有科德左恩與教國通報了信息”
“目前看來,是的。”
“狄維克這個活該被巨龍拿去磨牙的,被樹精吸干血肉回饋地母的廢物他父親比他強一萬倍,不,十萬倍”
寂靜者坐等諾埃爾說完這些孩子氣的話。
“通告斯來戈周邊各族讓他們知曉浸染之靈的事,火速通知教國,讓他們也與我們一起發聲,必須讓那些傻子以最快速度相信這不是開玩笑”
寂靜者匆匆離去,諾埃爾則是走到寢宮角落的兵器架上,拿起一桿長槍,深呼吸,一槍搗碎了身后的假人。
“狄維克,是你太過傲慢,還是你想著重現當年人族火中取栗那一套”
“”
“遲早都會知道,那還是把她們都放了吧寂靜者呢,你們去哪了”
銀楓圣教國新教皇安東尼奧第一時間向梭倫確認了信息的真實性,安靈城受浸染的畫面隨之而來,在看到那充滿扭曲、污穢與癲狂的景象之后,光輝院不寒而栗。
安東尼奧忽然想起了勞倫德臨終前的話語。
“巨大的動蕩”
咀嚼著那些話的勞倫德悚然一驚。
光輝院眾人得知勞倫德死前預言紛紛站起了身,他們顧不上形象,急迫地詢問著詳細內容。
然而安東尼奧卻一臉苦澀“勞倫德教皇只是讓我為即將到來的動蕩做好準備,細節,他并未告知。”
執法庭大主教戴維德若有所思,他環視其余主教、祭祀“有一段時間,我時常能聽到一些細碎的低語,我與勞倫德教皇說起,他告訴我,他也能聽到。”
“此后勞倫德教皇多次病危,艱難挺過后都與塞拉以及我敘述過昏迷時的景象,不過隨著時間推移,他愈發不愿意分享難道是光輝之神的囑托”
眾人面面相覷。
在光輝院高層中,知曉光輝之神不過是被塑造而出的幻想之物的人不在少數,他們偽裝著虔誠,又因為勞倫德而選擇敬畏,但隨著勞倫德故去,信者的外衣也開始褪色。
如今,安東尼奧所得知的“預言”,戴維德的話令每個人不由得對勞倫德最后時光的種種舉動產生了強烈的好奇。
勞倫德究竟在昏迷中見到了什么,才為安東尼奧留下如此精準的預言
動搖的虔誠忽然因畏懼變得鞏固,他們抬頭望向身后的銀楓主神像,不由得咽了口唾沫。,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