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怒未消的路路在路禹不斷的安撫下終于把氣順了。
在典獄長的帶領下,在兩隊騎士的護送下,他們穿過了白雪皚皚的街道,靠近了巍峨的宮殿,行走在金碧輝煌的建筑群中。
掃雪的仆人逐漸變成了巡邏的近衛,摩擦碰撞的甲片交織,譜成令人忐忑肅殺的曲調。
一直堅稱自己是正版的騙子們不再犟嘴,飛雪天,一個個額頭上密密麻麻的白毛汗,急促地呼出一團團白霧,步伐也越來越沉重。
“寂靜者。”
路路戳了戳路禹的腰,用眼神瞟向遠處隱沒于宮殿巨大大理石立柱之下的黑衣人。
不知何時起,四周變得靜悄悄的,只剩下呼嘯的風聲送入耳中。
豪邁不羈的典獄長不再大踏步前行,之前還有功夫取笑騙子,與路路搭話的他面對一位披風在寒風中作響的寂靜者時滿臉嚴肅,臉上甚至夾雜著一絲驚恐。
淺白色面具之下的眼睛冰冷地掃過每個人,寂靜者行走過人群,停留在路路的身前。
“你是什么人”
隱沒于大理石立柱后方的身影開始顯現,迅速地將隊伍包圍了起來。
路禹知道是時候了,澹然地說了一句“在聯系中,我們總能聽到小寂靜的聲音。”
與路路對視的寂靜者錯愕地抬起頭,凝視路禹許久,而后聲音中陡然有了幾分恭敬“您是”
“讓她本人來就知道了。”
突如其來的插曲沒有影響其他確認無威脅的騙子進入諾埃爾的書房,留在外的典獄長驚訝的用眼角余光窺探四周,滿頭大汗地猜測著路禹的身份與來歷。
當他看到一位寂靜者與路禹交談了幾句之后恭敬的施禮,并且四周的寂靜者不乏跟隨者,他的下巴幾乎要掉到地上了。
如果這時候他還不明白眼前男人的身份,他可以一頭撞死在立柱之上了。
臨走前,路路來到了典獄長面前,叉著腰,饒有興趣地問“要不要再和我說說,誰是甜點”
看見典獄長走路都踉蹌,路禹無奈地搖頭,沒有多說什么。
跟隨小寂靜從側門進入書房的路禹正好趕上了諾埃爾的折磨環節。
躺椅上的諾埃爾享受著三位女仆的按摩,時不時發出舒服的輕吟,眼神迷離的他拿起桌面上的筆筒,捻起一張紙條,隨手交給身旁的寂靜者。
很快,一位“暴食者”與他的“甜點”被帶了進來。
小寂靜打算報告,但是路禹卻笑著告知可以再等等。
躺椅上的諾埃爾伸了個懶腰,對著一個女仆
勐親了幾口之后,順勢摟住她纖細的腰肢,站了起來。
他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面前的一臉粗蠻的瘦高個“暴食者”。
“你就是拯救了斯來戈無數士卒,了新式召喚模板造福浸染前線的暴食者閣下”
粗蠻男人忐忑地點了點頭。
他又看向了男人身邊苗條秀麗的女人。
“你就是暴食者閣下因為懼怕塞拉神選,不能帶回領地的新歡”
女人顫顫巍巍地道了聲是。
諾埃爾突然松開纏繞在女仆腰間的手,一把握住男人戴著鐐銬的手“干什么,解開鐐銬,你們真是湖涂,連暴食者閣下都認不出”
諾埃爾憤怒地指著一旁的近衛怒罵,嚇得在幕后旁觀的路禹渾身一哆嗦。
路路一臉疑惑地看向小寂靜,小寂靜則是深深地嘆了口氣。
鐐銬褪去,假暴食者與假甜點仍然有些暈暈乎乎,過于奇怪的展開令原本已經絕望的他們忽然燃起了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