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踩著龍鱗起躍,然后以鋒利的刀刃割開了巨龍的鱗甲,龍血噴涌如注,憤怒的咆哮聲響徹曠野。
根據圍攻的人物數量,種族配置,他隱約發現,這里正是浸染結束后,各族鏟除后患的“安托索爾之血”行動。
“這些是過去”
“不這是記憶凡妮莎在給我們看記憶”璐璐喃喃道,“可這些記憶的視角顯然來自于不同的人,她怎么可能做不到的,沒人這一步,即便是最強大的精神魔法”
在浩如煙海的記憶中穿梭,伴隨著凡妮莎輕輕舉起的手,兩人循著憑空出現于虛空中的淺金色路徑緩步向前。
像是沖破了某種阻礙,進入了一個奇異的世界,一位頭發花白,略微有些佝僂的老者正端坐于一間小屋的書案前,因為年邁而高度顫抖的手緩慢地書寫著什么,滿臉皺紋的他每寫下一大行字必然會停下一會,似是醞釀,似是休息。
老者絲毫察覺不到就在他認真書寫的當下,書案的左右兩側都有著一個瞪大了眼睛的魔法師,他們注視著落款的名字,久久無言。
這位說話都會大喘氣,走路顫顫巍巍的老人,便是薩耶爾盧卡米亞,超越時代的魔法師之一。
小屋外綠意盎然,竹林掩映,蝴蝶與巨人正在遵從著命令一遍又一遍地巡視,永不停歇。
小屋內,書案旁,由五顏六色的鮮花與藤蔓編制而成的棺木中,凡妮莎靜靜的沉睡著。
靠在棺木便,路禹與璐璐均能聽到那輕微的喊聲,看見那起伏的胸膛,注視著那即使沉睡依舊掛著恬淡笑容的臉,兩人沒來由地顫抖了起來。
跨越時間,跨越空間,他們第一次見到了那個仿佛在冥冥中引導著他們踏上她旅行足跡的天才,凡妮莎。
她就這么靜靜地躺在鮮花棺木中,雙手交叉于腹部,薩耶爾,這位名震梅拉的九階大魔法師則是伏案書寫,時不時,他會轉過身,久久地凝視著凡妮莎的睡顏,而后用布滿血絲的眼睛繼續在卷軸上寫寫畫畫。
那是路禹與璐璐均無法理解的魔法紋路,完全超出了他們認知范圍的薩耶爾不知疲倦地構思著什么,每逢心煩意燥之時,他會立刻撕碎手中的卷軸,接著,這個年近九十的老人便如同孩童般跪在棺木便嚎啕大哭,不斷的痛斥著自己的無能。
撕心裂肺的嚎哭之后,薩耶爾趴在棺木邊上,眼含熱淚睡去,但沒有多久,他便會在一陣抽搐中醒來,來自身體各處發出的警告信號被他無視,他如同發瘋般繼續撲在書案上,繼續重復刻畫著魔法紋路。
一遍又一遍。
不知在多少拖著疲憊的身軀自夢中醒來,也不知道多少次在棺木前落淚,薩耶爾著了魔,他幾乎不再踏足小屋之外,一張張廢稿堆滿地面,那些無法被理解的構思往往剛一誕生便被否定,成為碎屑。
路禹嘗試著撿起,卻發現手穿越了紙張在這里,他與璐璐只是看客。
滿頭白發的薩耶爾終究是在高強度的嘗試中倒下了,口鼻中涌出的鮮血令他驚恐。
“我不能死絕不可以在讓你蘇醒前我要活著活著”
薩耶爾擦拭著鮮血,踉蹌著起身,生怕這抹殷紅沾染在他定期采回來堆放于凡妮莎身邊的鮮花上。
“我總是否定你,總是嘲笑你天真”
“凡妮莎我們約定過的,是的,我們有過約定。”
“約定對,沒錯,約定”
“我要去兌現諾言,我總是信守承諾,每次都是如此所以這一次我兌現承諾之后,請你千萬千萬保佑我,讓我找到解決這一切的方法”
薩耶爾拿出了自己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