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定然在注視著我們。”
宮殿中的聲音隨著不知從何處發出的樂曲聲漸息而變得模湖,微弱。
沉悶的機關轉動聲開始回蕩,鐘擺有節奏的擺動聲充斥著再度靜謐的空間。
“熟悉的味道。”
有聲音說。
邁著輕盈的步伐,摸了摸因為過度興奮而熱得發燙的耳尖,赫蘿拉走進了熟悉的酒館,果不其然,曾經的冒險團同伴都在這里,他們已經喝得微醺,觥籌交錯間,竟無人發覺赫蘿拉已經來到了桌前。
克諾與賽麗莎,曾經因為戰利品損失而與路禹吵起來的這兩位率先注意到了赫蘿拉。
醉氣熏天的賽麗莎站了起來,摟著赫蘿拉的肩膀,一邊遞酒,一邊訴苦道“什么鬼嗝兒命運的,主題,真是亂七八糟,辛辛苦苦,完成的改造,一點用沒有。”
冒險團的每個人都附和了起來。
他們中的不少人都在第一天被淘汰,雖然運氣好都是全身而退,但是毫無收獲讓他們郁悶不已。
比較好的當屬克諾和賽麗莎,他們至少是堅持到了第二天,但是兩人在起步階段足足被卡了半天,可好不容易開始刷分,從零開始的他們被均到了六十分還沒來得及高興,便被一只兇神惡煞的禁魔狼人抓住,直接禮送出場。
“什么爛主題就該比試戰力答題,有個屁用”
赫蘿拉本來有不少話想說,但是突然間,她失去了那種沖動,腦海里浮現出的是被自己同伴嫉妒、追殺至山頂的那位幸運兒帕帕。
“感謝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大家對我的照顧,也感謝團長能始終按時、公平的分發酬勞,我想您能把試煉開始前最后的雇傭費用結一下,我趕時間,要離開這里了。”
醉氣熏熏的眾人聞言也沒有挽留,雖然為了試煉彼此相處了小半年,但是說到底赫蘿拉也只是個外人,在把一包錢幣清點好后,彼此算是兩清了。
門外,路禹默默注視著一切。
“你把他們當朋友”
“算是吧,雖然他們也許一直只把我當做傭兵。”赫蘿拉笑著撓了撓臉,“我沒什么朋友,其實我很想有個朋友,哪怕一個就好,可是原生者在這里總是會被認為是異類。”
“他們會嫌棄你辦事不夠效率,會因為某些失誤琢磨是否是因為原生者的存在,導致了這次行動不順利自賽爾卡洛改造化興起以后,風氣一直如此很多人都走了。”
拎著手中的一袋錢幣,赫蘿拉笑道“可我就是喜歡血肉之軀,會疼、會癢、會難受、會不舒服,雖然有很多缺陷,但是這樣才能覺得自己是在活著。”
路禹說“有一條巨龍和我說,他每次沉睡醒來后,聽到自己的鱗甲夾碎覆蓋在自己身體上土石的聲音,以及沙塵在鱗甲縫隙間摩擦帶來的瘙癢,會讓他覺得生命很美好,那是身為巨龍的他每次夢醒都會忍不住去品味的小小幸福也許,他會很贊賞你剛才說的話。”
走在煤球身前,掂著手中的錢袋一步三回頭的赫蘿拉在糾結良久后,突然咬了咬嘴唇。
“我能稱呼你為老師嗎”
“取決于你怎么看待我。”路禹說,“你覺得我是你的朋友,我就是你的朋友。你敬仰我,我可以是你的神明。但如果你認為自己應該是一位努力積極的學徒,我也可以是你的老師。”
赫蘿拉愣住了。
“老師,其實,你果然是某個神明大人,對吧”
“現在不是。”
“現在”赫蘿拉又愣住了,她茫然地問,“那未來,您是什么樣的神明大人呢”
“那就要問問我的召喚物,以及認可我的那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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