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的人是亞斯國出身,熱血尚存,面對哥布林攻城的舉動義憤填膺。
有的人則對于國家的概念稀薄,純粹為錢而來。
不管如何,此時的他們紛紛涌入了邏坦河西側的地宮中,與地宮中的哥布林打得不可開交。
在地宮中與哥布林對戰跟開盲盒差不多,遇敵之前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對面會是滿編隊,還是一群低階嘍啰。
此刻一群精鋼級的冒險者便遇上了一只滿編隊的哥布林。
配置了療愈法師,雷屬性專精魔法師,射手,劍士的冒險者小隊奮力斬殺了最為棘手的幾只哥布林法師,但卻被發瘋的狂戰士逼得退無可退。
被狂戰士打得雙臂鮮血淋漓的劍士瓦倫回頭大喊:“我斷后,你們跑!”
“開什么玩笑,你可是我們好不容易挑選中的劍士,你要是死在這里,我們去哪找人頂替你?”
隊伍中的射手蹬墻躍起,兩箭射出,正中兩只哥布林的眼窩,瓦倫解了圍。
“而且你不是還要找到你的姐姐嗎…又想抱我的腿,全都給我見鬼去吧!”
雷電法師妹子渾身沐浴在電光當中,把潛伏過來的哥布林全都電成了焦炭。
大多數冒險者小隊都是為了委托臨時組隊,遠遠做不到互相信任,共同進退的地步。
聽著同伴的話,瓦倫慘笑著握緊了手中的劍。
只要他還在戰陣當中,同伴們就會為了解救自己不斷地冒險。
既然如此…
瓦倫眼神堅定,瞅準不遠處正在奔向自己的狂戰士,舉劍。
已經打定主意用命換掉兩只哥布林狂戰士,為同伴贏得逃跑時間的瓦倫無所畏懼。
“砰!”
墻體破裂,塵土飛揚。
兩只即將舉棒砸向瓦倫的狂戰士被不知道何物當場撞飛,生死不知。
昏暗的通道當中亮著的火把盡數熄滅,只有冒險者小隊手中的照明水晶仍在閃耀。
空氣中微塵飄動,在光線的照射下,冒險者小隊的全員呆滯地望著前方。
一輛由血肉鑄成的怪異載具橫在通道當中,車體兩側的觸手無情地絞殺著弱小的哥布林。
車體上的血肉如同仿佛跟上了自己心臟的節拍,一起一伏,一起一伏…
車門打開,一位穿著渾身浴血的男人走了下來。
男人看了瓦倫等人一眼。
一會,他說:“冒險者?”
瓦倫望著那輛血肉戰車,又看了看男人,咽了口唾沫,下意識點了點頭。
“這些首級你們要不要?”
瓦倫回頭瞥了一眼同樣被震住的同伴。
身為隊長的雷法師強裝鎮定:“前輩有需要,可以自取…”
“哦。”
車上又下來一名女子,她拿出匕首,手下刀落,麻利地收割著首級。
無頭哥布林被觸手貫穿,不一會便被吸得干癟。
詭異的場面讓不怵哥布林,不懼死亡的冒險者們一個個冷汗直流。
眼前這人什么來路?
“喂,你們。”
“啊?”
“哥布林太多,我砍不過來,幫幫忙,等我的車子補好燃料,我不介意帶你們一程。”
遲疑了一會,男人補充:“我的意思是,假如你們打算離開這里。”
瓦倫等人心臟砰砰作響,豆大的汗珠不住地往下流。
他剛才說什么?
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