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著一片陰雨中,依舊燈紅酒綠的城市。
肖恩硬朗的臉上露出一個不是那么友善的笑容:
“兀鷲,黃鼬,老煙槍,我的老朋友們,不知道這幾個月你們有沒有想我啊?”
......
廣闊的下城區一角,某條攝像頭早已經被人為破壞殆盡的陰暗小巷中。
嘩啦!
嘭嘭嘭...
一個身穿皮衣皮褲,手背文著一只黑狗圖案的社團成員,正抱頭蜷縮在布滿積水的角落里,被兩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拳打腳踢。
雨點一樣的拳腳落在他的身上,讓這個滿臉兇相的男人忍不住發出陣陣哀嚎: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嗚嗚嗚...”
但他的慘狀絲毫無助于解決自己的困境,反而讓施暴者的毆打更加兇狠。
“說不說?說不說?...”
如果肖恩在這里,就會發現這兩個施暴者竟然都是自己的新同事,麥克弗森警監和巴里特警督。
接到相同任務的他們,明顯正在使用不是那么合法的方式,對不是那么合法的人員進行暴力拷問。
水至清則無魚。
就算科技再怎么發展,人類社會也少不了“有活力的社會組織”這種極富生命力的群體。
他們總能想辦法在夾縫中生存下來,成為灰色地帶中對風吹草動最敏感的一個群體。
而在人類社會的統治體系中,越是靠近“被統治階級”就越是講規則,隨便一個學校看大門的保安說一句“這是制度規定”就能擋住所有質疑。
學生就必須在校領導親戚開的小賣部買東西。
而越是到了靠近中樞的統治階級,就越是講究“自由裁量權”,因為一切的法律和規則都是為了讓他們更好的行使權力。
中央調查局這個最靠近權力中樞的暴力機構,更是其中典型中的典型。
打殘個把人又算得了什么?
“等等,等等!”
不知道被毆打了多長時間的社團成員口中喘著粗氣,拼勁全力抬起頭來,滿臉悲憤地看著兩位警官:
“我都快被你們給打死了,你們除了‘說不說’、‘說不說’之外,倒是問啊?”
麥克弗森和巴里特對視一眼,拳腳忽然頓在半空。
組隊頻道里,小小聲:
“剛剛我們沒問嗎?”
“額,咱們的目標本來就不是這條雜魚,要不是隊長你先喊的‘說不說’,我給他準備的罪名其實是‘過馬路先邁右腳’的。
所以,好像,也許,大概,確實沒問?”
但作為秉公執法的警務人員,不能不給人一個機會。
巴里特只得輕咳一聲,正式發問:
“咳,辛普森先生,不要有僥幸心理,告訴我們那些失蹤的警員到底去了哪里。
這里沒有攝像頭,阿爾法的觸角也到不了這里,你能不能完完整整地走出這條街,全都取決于你的態度。”
如果不合作,來自上城區的警官們,顯然不憚于使用一些更不合法的手段。
然而,這位純粹是因為倒霉被抓包的社團成員顯然沒能把握住這個機會,聽到問題之后,只有一臉的茫然,嘴唇囁喏了一下:
“這,我真的不知道啊。”
拳腳再次落下,眼看著這位辛普森先生,滿嘴的牙齒都要被兩位“暴力執法”的警官打碎。
嗡!
伴隨著引擎低沉的轟鳴的聲,一道道磁浮摩托車的燈光好像利劍一樣劃破了雨幕,照亮了這條陰暗的小巷。
雨幕中,一群打扮前衛的暴走族,殺氣騰騰地向著他們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