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抱歉了,”
李昂呵呵笑道,“我們單位不需要什么都不懂的新人。”
楊域忿忿道“你這是年齡歧視”
“不止是年齡,還能有性別、健康、地域歧視。”
李昂淡定道“為了養眼,不招收男的。為了個人清譽,不招收女的。
為了幫扶殘疾人,不要健康者。為了工作效率,不要殘疾者。
為了人員穩定,不要出身州府者。為了有共同語言,不要出身鄉下者。”
李昂說了一大堆自相矛盾的招聘需求,聽得楊域腦殼疼,下意識問道“那你最后要招聘什么人”
“大概是攻擊力三千,守備力兩千五的光屬性八星級青眼白龍吧。”
李昂說著旁人聽不懂的閑話,和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走進了教學樓。
其實他不貪戀權力,在就任河東道觀察的時候,沒刻意培養所謂的班底,都是誰能干活誰上。對下面官吏不熟悉,就讓任命人事的責任推給李惠。
至于其他人會不會因為跟李小郎君相熟,而有向他靠近的心思,那就不在李昂的考慮范圍內了。
二人走進教室,原本還在大聲閑聊的同學們下意識地安靜了一下,
有人臉色僵硬地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我身邊難道有班主任力場么
李昂心底有些哭笑不得,無奈地搖了搖頭,踏步走到座位坐下。
這節課上的是國史,新來的年輕博士努力維持上課氣氛,然而教室氛圍依舊凝重尷尬。
李昂渾不在意,分出一道心念認真聽課,其余心念則在課桌下面寫寫畫畫,
或是用普通毛筆,練習著符箓,
或是用細針細線,練習著念力。
待到這堂課結束,授課博士意興闌珊地嘆了口氣,布置好作業后匆匆離去。
李昂也站起身來,隨意問楊域道“下堂課是什么”
“理學,蘇馮博士的。”
楊域看了眼課表,收拾好桌面上的課本,突然頓了一下。
只見教室門口,下堂課是國史的裴靜等人,走了進來。
雙方對視一眼,裴靜身后的竇馳等人緊抿嘴唇,裴靜自己則面無表情,來到教室空著的座位坐下。
他的母親是太原王氏的嫡女,自己在太原府,估計殺了他幾個伯姥爺、舅舅、表舅之類的親族吧
就算沒被當場殺死,也都蹲了大牢,幾年、十幾年都未必能出的來。
李昂心底想著,卻也無心緩和、維系雙方的關系,帶著楊域,踏步走出了教室。
“日升,”
楊域小跑著跟上來,“裴靜那邊,要不要我去問問”
“君子之交淡如水,他有他的親族,我也有我的堅持。不用問了。”
李昂搖了搖頭,他當初既然決定帶人夜襲王府,為太原府百姓討回公道。
就不會顧慮后續到來的學宮內部眼光,或是朝廷大臣的恐懼驚疑。
他掃了眼腰側搖晃的學宮行巡玉佩,
區區一塊玉佩,材質樸素,雕工尋常,卻能讓自己橫行虞國官場,視任何潛規則、人情世故于無物。
這就是學宮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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