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墨絲暴露,不一定能讓我免遭影響。所以還需要隱藏。
首先繼續探索墨絲功能與副作用,
其次不能在其他人面前接觸金銀等貴重金屬,不能讓其延伸至體外
再次要掌握精確控制的方法。
所有一切,都需要在暗中謀劃進行’
李昂向來不缺乏行動力,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里,他先是配合宮里面的對外管事人員,搬到了位于金城坊的宅院中。
這座宅子本來屬于一位中階官員,因為涉嫌貪腐而被貶官到外地,宅院也被充公。
由于才閑置了半年不到,宅子里的家具、花草樹木保存得相當完好,稍微除去些雜草,在池塘里引入活水,滅殺蚊蟲后,就可以搬進去居住。
并且由于宅院面積適中,打理起來也相對方便,不需要太多仆役。
在反復確定李昂不需要委派或者聘請額外仆人后,皇宮的管事人員就將鑰匙、地契、房契等事物,一并交給了他。
住進新房子后,李昂和柴翠翹先感慨一番這宅子不錯,感謝皇恩。
然后按照虞國習俗,朝院中撒鹽米五谷,并設宴邀請友人親朋。
宋紹元、翟逸明、紀琳瑯等洢州同鄉,楊域、雍宏忠等友人,還有程居岫、韓卿云、丁景山這三位學宮即將畢業的師兄師姐。
程居岫和韓卿云在長安待不了多長時間,前者還要去協助公羊德明博士修造能穿過無盡海的金屬艦船,
后者也有自己的畢業項目。
而丁景山這位丁師兄好不容易才在秘書省地下室里修完了周國的一部分史書,被他老子準許放了出來,
在酒席上聽聞李昂考進學宮的經過后,猛喝了幾大碗酒,表示是自己不靠譜,程居岫讓他幫忙照看的師弟沒照看好,然后坐在凳子上對李昂的離奇經歷嘖嘖稱奇。
“日升你這是吉人天相啊,被奚司業判為無法修行后,還是參加了終考拿了狀元,讓他在長安城丟臉丟大了。
嘿,奚司業以前就經常幫達官顯貴家的子女看靈脈、卜卦象,以此斂財。
這事兒出了以后,看誰還會請他,也不怕判錯了,耽誤子女一生。”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丁景山拍著李昂肩膀爽朗笑道,他雖然也是官宦人家出身,但交往的朋友大多都是寒門弟子,
對于奚陽羽完全沒有好感,反而樂得看這位新晉司業吃癟。
“日升,再過幾天就要開學了,學宮第一年的課程比較繁忙,不止教授虞律、國史、農學等課程,還要讓學生對符、術、劍、念、體五類有著基本認識。
在第二學年,根據自身天賦和意向,選擇一條或兩條道途。”
程居岫微笑道:“有中意的門類了么?”
“這個,還真沒有想過。”
李昂搖了搖頭,雖然見過了奚陽羽、陳丹丘乃至山長這樣的燭霄境修行者,甚至還得到了一塊山長親自寫的符箓,
但也沒見過他們全力出手的樣子,對于修士的力量上限與表現形式仍缺乏概念。
“不過應該會是符、術或者劍吧?”
李昂想到了自己昨晚輕松拎起半人高原石的情景,面不改色地說道,“畢竟我喜歡平靜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