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疑惑全國人口普查這一定義的柴翠翹點了下頭,“少爺你要出門買什么?”
李昂自然而然道:“有錢了當然要先給我親愛的買點金銀首飾咯。”
“咦——”
柴翠翹紅著臉在李昂肩上錘了一圈,蹦蹦跳跳心情愉悅地奔向廚房,
而李昂...則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帶著飛票出門而去。
他確實要買金銀。
明天的劍學課程,陛下皇后、山長祭酒、文武重臣都會出席,最要命的是那位念學司業奚陽羽也在。
上次程居岫回長安的時候,已經說過了,奚陽羽和蒲留軒曾經確實有很深的仇,
奚陽羽之前在學宮考試的時候,故意為難李昂,也是因為蒲留軒的關系,恨屋及烏。
騎在馬上的李昂,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明天課程奚陽羽也在,不好說他會不會暗搓搓地下絆子——
燭霄境念師,有太多太多方法,去針對新生了。
‘符、術、劍、念、體五種道途,我最有天賦的還正好是符學和念學。
如果要在念學上深造,以后避免不了要接觸到學宮念學司業奚陽羽。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李昂騎著馬,來到了西市,用飛票去金店買了些金銀錠,
再去首飾店,買了些金銀首飾,
并用自己帶的金銀錠,預約訂制了特制款的貴重首飾。
總共花了一萬八千貫,由金銀店的護衛一路護送,返回家中。
這就是李昂想出來的,合理解釋自己為什么如此鐘愛金銀的理由——給自己和柴翠翹打造喜歡昂貴奢侈品的人設。
士大夫嘛,奢靡一點很正常。
‘我是學宮弟子,還是入學考試狀元,走到哪里都會被認出來,一言一行都會被人記得。
偷偷摸摸、隱姓埋名買些金銀,反而會引起懷疑。
還不如大大方方地顯示自己就愛奢侈品。’
李昂帶著一盒盒價值上千貫的奢侈品回到家中,送給了正在做菜的柴翠翹,后者開心地蹦了起來,跳著摔進李昂懷里,讓李昂抱著她轉了一圈。
“快下來快下來。”
李昂生怕自己力氣太大抱傷了對方,連忙齜牙咧嘴地把柴翠翹放了下來,“你是不是比以前變胖了?”
“誒?有嗎?”
手里還拿著炒菜勺的柴翠翹一臉震驚,低頭看了眼自己,嘀咕道:“感覺沒有啊...以前在洢州怎么也吃不胖來著啊...”
“可能是長安的食物更有油一些吧。”
李昂面不改色地拍了下手掌,“這些首飾你以后去參加什么女子社活動,就看著戴吧。以后我會買更多回來的。
你之前不經常說金城坊的夫人們都穿金戴銀嘛。”
“唔,我那是說著玩的...”
柴翠翹猶豫著放下炒菜勺,看著桌上的貴重首飾,抿了抿嘴唇說道:“少爺,我覺得我們還是節儉一點比較好。
那些夫人小姐,都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跟我做朋友的。
我戴岫玉的鐲子,她們也夸個不停。
以后就不要給我買這么貴的首飾了。”
“不行,賺到錢如果還活得摳摳搜搜,有損學宮體面。”
李昂面不改色心不跳,“做完這道菜就夠了哦,我先回臥室躺會兒。”
“嗯。”
柴翠翹看著李昂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戳了戳那些精美昂貴首飾的邊角,生怕手掌上的油涂抹上去。
回到臥室的李昂吐出一口濁氣,拿出一大盒金銀放在桌上,聽著廚房里柴翠翹的小聲驚呼,莫名有種奇妙的負罪感。
像是那種給小三買了名貴包包衣服后,回家給妻子送了根打折口紅的渣男...
“在想什么呢。”
李昂搖了搖頭,將雜亂思緒拋出腦海。
墨絲非金非銀非鐵非銅,連有機質都不是,
而柴翠翹...由于相處時間太久,已經很難定位了。
“還是先想想怎么應付明天的劍學課程吧。”
李昂將金銀錠倒在桌上,釋放靈氣,控制墨絲緩緩吞噬金銀,“希望這樣有用。”